晚上的戚渊跟白天的戚渊简直是两副嘴脸。
酒盏酒波荡漾,香气扑鼻,乐岫手就像是被绑了石头没办法抬起来接过酒盏。
“父皇……唔……”
酒液顺着唇缝灌入口腔,把乐岫要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乐岫呛的咳天咳地,戚渊就在一旁冷眼看笑话。
上次喝这月华酿只觉得甘醇,现在只觉得苦。
要是一开始尝着就是这个味道,乐岫上次就不会喝那么多。
乐岫呛的满眼通红,强行咽下嘴里的酒液。
不是她的错觉,是这酒闻着跟那夜的没什么不同,但实际上真带有苦味,也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看来戚渊是早就准备着这一出。
“第一杯喝了,这是第二杯。”
在意手上撒的残酒,戚渊倒了第二杯。
搭在杯盏上的手指骨节分明,力道看似随意,但乐岫知道那手可以轻易的撬开她的嘴,把酒水灌进她的肚子里。
“又要朕喂你?”
“不必劳烦父皇。”
乐岫伸手没碰戚渊手上的杯子,而是直接拿了白玉酒壶,对着细白的酒管,仰头直接把酒灌到了嘴。
这酒壶灌了半满,不管倒出来会不会超过七杯,她现在一口气打算全干了。
酒入唇乐岫没品尝的意思,直接往肚子里吞,但苦味还是充斥口腔。
她这辈子就没喝过那么苦的东西,简直就像是黄连兑水。
星眼朦胧,乐岫被苦的眼泪都挤出来几滴。
“这样够了吗!”
乐岫喝空了酒壶,把酒盖掀开让戚渊看空荡荡的酒壶。
当然是够了。
戚渊握着她的手腕,往车窗一倒,纤细的手腕如同伸出庭院的嫩枝在风里摇摇欲坠。
酒瓶砸在地上一声脆响,外头随行的侍卫打了个激灵,本来夜里还有几分困倦,此时一点都没了。
乐岫的手腕被压在车窗,戚渊的身体越过了小桌,半压在她身上,嘴狠狠堵在了她的唇上,跟她分享她嘴里的苦味。
被酒味冲击麻木的舌尖没半点抵抗能力,推不开戚渊,反而被紧紧缠住。
舌头牙齿嘴唇全都软了,乐岫泪眼朦胧,算是明白了戚渊为什么让她先喝那么多的酒水。
戚渊也讶异乐岫的温顺,只是他没有因为她的温顺而撤离,而是顺势攻城略地,把是她嘴里的苦都勾了出来。
等到戚渊鸣金收兵,乐岫的眼上跟唇上都是一塌糊涂,下颌满是粘腻的水迹。
恐怖的是酒劲上来,别说手腕的疼,她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连坐正的力气都没有。
迟钝的收回压在车窗上的手,乐岫低眸看着上面压出的红痕,思量她怎么不觉得疼。
“醉了?”
戚渊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乐岫不管手上的红痕,捂着嘴狠狠地瞪着他。
只不过她眼睛满是水汽,睫毛眼角都是水珠子,瞪人没什么力度,反而像是在邀请人。
戚渊拿了帕子想为她拭去眼泪,只是还没碰到她的脸,她就往旁边一倒。
“你别碰我!”
倒下乐岫还不忘瞪着戚渊,怕他再来。
戚渊看着好玩,不过想到她上次喝醉说不定也是这副样子,把戚宝松迷得五迷三道,神不守舍,敛起了脸上的笑。
“朕要是碰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