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岫粲然一笑,严忠点头:“殿下若是用得到奴才的只管开口。”
“本宫自然不会客气。”
乐岫应答下来,严忠本不觉得她是客套,毕竟瑶华宫要少那么多人,一定会手忙脚乱需要他的帮忙,但是谁想到乐岫根本没用到他。
瑶华宫换宫人换不慌不忙,乐岫似乎早就知道哪些人是乾坤宫的,找到合适的冷替换了他们的位置。
不到半天,瑶华宫的管事就换了一批,把原本乾坤宫的人从内层挤到了瑶华宫的外层,这般就是人留在瑶华宫也不可能再打探的出什么重要的事。
那么一看人撤不撤倒是不重要了。
严忠看的目瞪口呆,不过琢磨了一会就觉得乐岫能忍。现在一切能进行的那么有条不紊,那就证明这些事在乐岫脑海过了不是一天两天。
她一直惦记着瑶华宫不是自己的人,但却能忍那么久才出招。
与其相比,严忠想到了那个被禁足了还不老实的娴妃,若是她有乐岫的脑子,就是当初得罪过陛下也不至于现在会过得那么惨。
瑶华宫的动向严忠都毫不隐瞒地禀报了戚渊。
“她本就精明。”
在昭城时他就察觉她在人事管理上有一定的本事,也不知道是无师自通,还是圣慈太后教的。
不过想想圣慈太后那股自私毁人的劲,大可能是乐岫天赋异禀。
听着主子夸起了乐岫,严忠微微低着头,主子对乐岫的确不同,平日里哪见他这般夸过谁,还带着骄傲的语气。
“看到画卷她是什么神情……算了,朕自己看。”
戚渊话没问完,睨到严忠皱在一起的面皮就知道答案一定不如人意,想着乐岫精明劲,旁人不一定能从她脸上看出真实神情,不如自己去看。
*
戚渊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猫,走路半点声响没有。
乐岫才烘干头发准备休息,羊角灯灭了没一刻,腿上就是一凉。
被衾被突然掀开,乐岫吓得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下意识夹住了戚渊的手。
戚渊手腕巧劲一推,把指尖沾着的药抹到了该抹的位置。
他手指进去倒是发现里面黏黏湿湿,明显已经上过了药。
戚渊一怔:“你从哪里弄得药?”
他想象不出她能与太医说明哪儿疼,然后让太医给她配药膏。
而且想象不出都让他气的心头冒火,他早觉得她在市井生活久了,有时候说话没个顾忌,平时对他说不三不四的话无所谓,但怎么对旁人。
乐岫的腿被戚渊捏的发疼,而且他现在捏着的地方恰是昨天他掐着的,本来都不怎么疼了,被他一捏又疼了起来。
乐岫不耐烦地推开了他的手:“总不可能是我查医书去山里摘药,自己捣碎配的。”
“你传了太医?”
戚渊较真起来有股狠劲,他直接伸手扣了一点乐岫擦过的药拿来跟他带的药对比,嗅着有些差别,才去净室洗手。
看到戚渊嗅味道,乐岫觉得恶心,但是想想之前他还吃过,还用吃过的嘴吻过她,那么一想没觉得好反而觉得更恶心。
戚渊从净室出来就见乐岫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你擦得是什么药,那地是可以随意乱用药的?”戚渊想着她年纪小,又气又恼,拿了帕子要把她的药换了。
“反正毒不死你。”
戚渊一噎:“你以为朕关心你那处是为了朕自己?”
乐岫转身瞥了他眼,眼里的意思差不多是肯定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