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投入,她就越是躲闪。
“朕一直在想你所想,但恐怕朕在想什么,你从来都没揣摩过。”
被戚渊质问,无端的乐岫竟然会感觉到心虚。
对她来说,戚渊这会儿太真诚了,真诚的让她觉得害怕。
她来没想到会听到戚渊说那么多,也没想到那么多戚渊都可以直白的说出来。
“坐下吧。”戚渊扫了眼旁边的椅子,早就看到她站的摇摇晃晃,他虽然气她但没打算让她罚站。
乐岫心里没底,觉得坐下说不定会好一点,但是移动到了位置上坐下,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坐立难安。
戚渊的视线从头到尾没有才从她身上移开过,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
他都说成了这般,她总不能再拿女人都一样的那一套来搪塞他。
可是她要跟戚渊开始吗?
就算知道戚渊的话有道理,乐岫这个头依然点不下去。
“你若是对朕一点都不动心,那夜为什么要抱朕?”
乐岫迟迟不开口,戚渊出声打破沉默,虽然知道他来开口,乐岫又能说出一些伤人的话打击他的自尊。
果真乐岫呐呐开口:“我与你说过,那时候我心情不对,可能是我想借由身体感觉,来麻木掉不舒服的情绪。”
“那之后?”
“做那事不难受……”
乐岫自认自己是个厚脸皮的人,但是在这个气氛下忍不住双颊发烫,身边没有镜子但她觉得她的脸一定红了。
戚渊要是第一次对她粗暴,她可能之后都会反抗或者做的不情不愿,但实际上两人挺契合,有几次被他弄哭,事后想想也不是不舒服。
男人有欲望,难不成女人就没欲望了,戚渊的□□明显能给她带来快乐,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动找她,那她没必要拒绝。
那么想想那天夜里说不定她不是完全因为心情,而是想起了戚渊的吻,心里想再跟他试试别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朕,是任何一个男人你都可以?”戚渊眼眸微眯,他知道乐岫有些想法想的开,但没想到她能想的那么开。
那说的女人都能给他带来欢愉,是要换换性别吧,她认为只要是个男人她都能开心的与她上榻。
“那当然不是,我对你还是不同的……”
看出戚渊要爆炸的情绪,乐岫连连摆手。
戚渊的长相是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她虽然会欣赏男人,但不代表她都可以,随便来一个强壮的男人碰触她,她只会觉得恶心。
戚渊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自然能感觉到乐岫对他的不同。
也就是察觉到了这份不一样,他才会一点点的输出感情,想乐岫的以后。
男女之间光是一厢情愿是构架不出来旖旎的气氛,他就是落入了网里,那也是乐岫织了网。
“对朕敞开心门就那么难?”
“总是有人是惧怕受伤害的。”乐岫眨了眨眼,她的心又不是金刚钻,刀枪棍棒都不怕,不打开她就不会受伤,而且也没什么必须打开的必要。
“所以你就打算跟朕这样一辈子耗?”
戚渊气极,他知道一时间说不通乐岫,但也没想过说了那么多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好,耗就耗,朕看看是你一辈子长还是朕的一辈子长。”
“这又是何必……”
乐岫被戚渊激烈的情绪吓得有点怂,为什么要拿一辈子浪费到这种事上。
戚渊起身,低眸睨她,神态颇有些看不起,有种站在道德高处的上方往下俯视她的意味,薄唇微张没说什么又闭上,看着像是连话都不屑与她说了。
从御书房离开,乐岫还是一头雾水,这都看不上她了,还要跟她耗什么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