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笑了?”耿遂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裴冥渊面色恢复如常:“没笑,姜宁花光了我的钱,你看我这样子像开心吗?该干嘛干嘛去。”
“好的,你就是笑了。”
耿遂哼了一声,按照裴冥渊先前的命令去守护裴青青了,因为裴瑞闹事,裴青青吓得捂耳朵,躲到了放行李的板车底下,得赶紧哄出来,不然不安全。
姜宁和裴瑞这边,后者脸上的惊恐层出不穷,五花八门,只差没有尿裆表示自己对姜宁的‘尊敬’了。
裴瑞没注意听姜宁前边说的话,满脑子想着当时姜宁给自己的一拳一刀,顿时惊叫着喊道:“姜宁你不要过来啊!滚开,滚!离我远远儿的,裴冥渊,管好你媳妇,她这个不敬重长辈的东西要打我……”
姜宁嗤笑一声,裴瑞这样的人,揍死他也没啥成就感,何必动手呢?
“小叔,你这样说得我实在寒心,我不过是见你摔倒了,好心伸手想拉一把,仅此而已,你咋能和裴冥渊告状说我要打你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睁眼说瞎话,小叔竟不怕遭雷轰不成?”姜宁痛心疾首的说道。
裴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姜宁,见她朝自己伸手立马作状拍打:“滚滚滚,我自己能爬起来,”
说着就囫囵打滚从地上起来了,一身泥灰头土面的样子,真是让人想笑。
可偏偏裴瑞都这样了,还想着端长辈的架势,喝道:“裴冥渊,你今天的事情要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就别再认我这个小叔了!”
“小叔这是在威胁我,还是通知我,以后大房和六房死活各不相干,各过各的日子,是好是坏都别过问了?既如此,那就按照小叔的意思来办吧,耿遂。”裴冥渊学着姜宁的态度妇唱夫随,朝远处喊了一声。
耿遂擦着汗水走来,“爷,又咋啦?青青小姐还不肯从车底下出来,我忙着呢!”
“以后管好家里的车队,尤其是粮车,一粒米都别接济六房,这是小叔的意思,他们六房打算自立自强了。”
裴冥渊手里拿着编渔网用的棉线团,态度冷淡得如同一座冰山,能冻死人,一下子让裴瑞有些骑虎难下了。
“这,这,我不是那个意思!”
裴瑞急了,他只是想让裴冥渊端起男人应该有的姿态,狠狠教训姜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振一振夫纲。
结果裴冥渊把刀对准自己人,断了他这个小叔的口粮?
这二人不愧是两口子,都那么白眼狼没良心。
裴冥渊淡淡说:“我最近病重脑子有些糊涂,不论小叔方才那番话有多少意思,但在我听来只有一层意思。小叔有这个功夫跟我解释,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姜宁刚刚的建议,撒泡尿做一做滴血验亲!”
“你!粗鲁!粗鄙!低俗!不堪入耳,你你你居然怀疑你小婶的清白?”
裴瑞这才回忆起姜宁方才讲的那一番话,脸色红得犹如被人抽了一百记耳光,实在没脸见人了,颤巍巍的往回跑:“我,我不会放过你们夫妻俩的,敢污蔑长辈清白,等着吧,我会让你们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忏悔的!哼!”
他心想,只有把事实拿出来,才可以狠狠打脸姜宁和裴冥渊,他这就回去找彭氏问清楚,找孩子们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