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的小感冒,你也不用太着急。”
经纪人一边开车一边小声的劝解:“真的,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那才是要吓坏他了,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脸色一沉有多可怕,简直就是要杀人了似的。”
梅云婷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接到洛识微的电话时,就是越侨被送进医院了,到现在想想都后怕。
虽然不知道洛识微消息为什么这么灵通,但是身处这个圈子里有谁是真正简单到、一点秘密都没有呢,看到洛识微对待越侨如此真心,她也就安下心来了。
听到经纪人说那天的事情,越侨阴郁的神情稍稍缓解,他抿了抿唇,低咳一声,问:“他当时什么反应,你具体和我说说。”
梅云婷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见那位冷漠疏离的高岭之花,此时神情一派的不自然,深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还带着些许的期盼?
……见鬼了。
这恋爱脑是谁啊,是他们家的顶流越侨吗???
没有办法,也不敢惹这祖宗,经纪人只能硬着头皮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复述出来。
好不容易抵达了深城的酒店,她的嗓子都快哑了,有气无力:“越侨,你等我一下,我买瓶酒就上去。”
“不用了,”越侨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在下面休息吧,不用上来。”
不用上去?
梅云婷一脸懵逼,她怎么好像感受到了来自自家老板那淡淡的嫌弃?
日,该死的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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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电梯停在五楼,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出去。
男人穿着一身休闲服,帽檐压低,露出冰冷的下颌线,他的双手被裹成了粽子,却仍旧难掩周身那股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两个结伴的女孩忍不住朝他的背影张望了一眼,却畏惧于那股孤傲冷漠的气息,最终连搭讪的勇气都没有,失望而去。
然而,并没有人看出来男人的内心,此时有多忐忑。
他站定在客房门口,背影挺拔笔直,却迟迟的没有敲响房门。
咳,他那天晚上那么过分咬了他,小微要是还在生气怎么办?还有,不知道牙印褪去了没有……
越侨的内心突然涌上来一股内疚,他这一生克制守礼、问心无愧,还是第一次失去理智最初这种过分的行为。
还是对他最珍视的识微。
这样想着,他沉重的敲响了房门,甚至已经做好的赔礼道歉的准备。
然而当大门打开的一瞬间,越侨就完全顾不上这点儿女情长的小心思了。
洛识微推开门,他穿着一身睡衣,脸颊泛着发热的潮红,神情恹恹,一开口,嗓子都是嘶哑不清的:“越哥……”
“怎么温度这么高!”
越侨立刻便要带他去医院。
洛识微抬了抬手,声音含糊不清的,像是在撒娇:“不用了越哥,我刚吃了药,一会就好了。”
越侨没有说话。
他僵直在原地,目光死死的定格青年纤细的手腕上那抹刺眼的淤青上。
洛识微见状慌忙的将手缩了回去。
越侨的脸色已经一片沉郁,眼中泛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那火焰将雪白冷漠的面容照的异常生动。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