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站起身,他忽然想起还有一瓶威士忌冰着,他现在很想来点酒。
最后达里尔不放心还是返回看艾萨克的情况,顺便向他说一声明天离开的事,刚好艾萨克拿着酒走出来,于是两人便一起来到了顶楼喝酒。
艾萨克喝了一大口,感觉到舌尖上辣辣的,憨笑着说,“太久没喝酒了,都快忘记是什么味道了。”
“艾萨克,你还好吗?”达里尔问。
“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艾萨克挥挥手,“你们明天要离开了吧?”
“是啊,我们一路上耽误不少日子了。”达里尔抬头仰望苍穹,“不知道加拿大会是什么样。”眼里充满希望与未知的迷茫。
艾萨克并未说什么挽留的话,因为他知道这些不起作用,达里尔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
“在走之前,艾萨克,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因为我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我们总有一天会再相遇。”达里尔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必须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艾萨克笑了笑,“洗耳恭听。”
“其实伊芙和卡尔并不是我的孩子,我不是他们的父亲。”达里尔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就像下了一个赌注般忐忑地等待艾萨克的反应。
艾萨克却说,“我知道。”简单的两个单词很轻松的脱出口。
达里尔诧异地看向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艾萨克又继续说,“起初看伊芙跑出来护着你的那模样和我们马蒂像极了,之后却发现你看他们两个孩子的眼神不像父亲却更像一个哥哥。”
达里尔默认,伊芙那丫头的确是对自己有那么些特殊的感情。
达里尔与艾萨克聊得很投机,他从他身上找到了点莫尔的影子,这种感觉让他很舒适安心与亲切。
尽管艾萨克与他的哥哥莫尔是两个无论是性格还是家世背景都截然不同的人,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温文尔雅。
整个夜晚时光,达里尔都未曾提起过艾萨克妻子的事,他不说,他亦不问。
他们男人之间能够相互理解。
马蒂做了这样一个梦,是她和妈妈的梦,妈妈笑得很开心,去学校接,穿着轻便的服装与爸爸还有哥哥带她去游乐园玩耍,妈妈为她做煎饼,妈妈给她讲故事,全部全部都是妈妈。
突然眼前的一切都幻化作了泡影,她妈妈变成了行尸朝她扑来,爸爸开枪打死了她,她哭着喊着:妈妈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马蒂,马蒂会乖乖的,求你别离开!……漫长的黑夜,这样的噩梦无尽的循环再循环。
另一边,伊芙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滚,终于她打扰了正在看书的卡尔,“达里尔为什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好担心。”
卡尔抬头玩笑性地说,“也许,是被艾萨克拉去一起喝酒了呢。”
伊芙努努嘴,小声埋怨道,“我这么认真你还这么不正经。”
听见的卡尔急了忙解释,“以前我爸和我妈吵了架都会拉肖恩出去一起喝酒,借酒消愁嘛。”
“哟。”伊芙惊叹地看向这个十一岁出头迈向十二岁的孩子,懂得还不少。“那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嘛!”伊芙又开始了她的“滚床单”。
卡尔淡淡一笑继续看他的书。
滚累了伊芙才安静下来,她跑下床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找出来一个精致的铁盒,幸好还在,还是当日在亚特兰大时候琼斯奶奶交给她的项链,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她却隐隐觉得这条项链不止于她于自己十分重要,或许留着它有什么用也说不定。
“卡尔,快看一下地图,我们明天要经过的城市,还有多远到美国与加拿大边境?”
伊芙一时心血来潮再次打扰了看书的卡尔,这次卡尔合上书拿出地图认真看了一番。“明天我们要经过的城市是路易斯维尔,我们目前在肯塔基州,再往北是俄亥俄州,然后就是国界线。”
伊芙明白似的点点头,“嗯,真乖。”
卡尔脸红的拿起书挡住。
伊芙一下子兴起了调戏卡尔的兴趣,坏笑着回到自己的床上,吊儿郎当的唱起了她的拿手好歌,“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见卡尔没有反应,伊芙又继续她的狮吼功,“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
“噗!”卡尔放下书笑了,露出早已涨红的脸,“伊芙,你这样好可爱。”
被夸奖的伊芙此刻就像坐上火箭炮喝了兴奋剂样在床上蹦哒起来,“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男孩都不简单,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男孩们的心事可真奇怪。”
再次等待卡尔夸奖的衣服却得到了这样一个单词,man (男人),伊芙怒了,扑上去,“你妹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