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瞧我一眼。你放心,我车技很好的。
这个我其实不太信。我笑了笑没反驳,掏出手机开始扒拉歌单。要不要听歌?
好啊。傅瑜之没什么意见。
7月份的歌单都是围绕刚回国的eo情绪,8月份的歌单里都是hiphop,9月份的歌单是从傅瑜之的歌单里抄过来的。想来想去,我最终放了一首很久之前和傅瑜之就一起听过的歌。
那年网易云刚刚开发出来一起听的功能,我和傅瑜之连着好几天一起听歌。
电脑没有这个功能,只能捧着手机。隔着1480596公里,他在澳大利亚初冬的深夜在露天的阳台抽烟,我在美国盛夏的中午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听豆芽和tt的那首,想把你留在这里。
我是不是跟你一起听过这个?音乐刚放了没几秒,傅瑜之便歪过头来问道。有一天晚上你单曲循环来着,我去洗澡之前你在放,我洗完澡回来你还在放。
怎么,很吵吗?我笑着问他。
没有。他摇摇头,把车窗开了个小缝。清冷的空气流淌进车内,在暖风里显得突兀,却清新。只是不太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
出门的时候墨迹了一会儿,去机场的路上又堵了一会儿。傅瑜之对去机场的路不熟悉,出高速的时候早出了一个路口,于是就又耽误了一会儿。
一系列的延迟最终导致我虽然起床不晚,到机场却已经不早了。群里小王总和林媛媛说他们已经过了安检了,而我则刚从停车场上来,准备过去办理登机。
可能是这两年人在国外待得有些退化,我不太会用自助登机,走了人工的急客通道。因为是临时的短差,我只带了一个小登机箱。我在办理登机的队尾站好,让傅瑜之在一旁拖着行李箱等我。
机场的空调热风开得很足,穿着厚实大衣的我没一会儿就热了一脑门汗。快要排到我办理的时候,傅瑜之给我打了个电话,示意我低头看手机。我没来得及看,就被机场的工作人员安排到了其中一个窗口。没想到办完登机我拿着登机牌和身份证转过身来,就看到刚刚还在原地等我的傅瑜之已经离开了。银色的小行李箱被孤零零的留在原地,手机里是他刚刚匆忙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我妈有点事着急让我回去。
我先走了。
出差注意安全!
是什么事这么着急?我有些诧异,但也顾不上问,匆匆忙忙回了个好字,就拖着箱子往安检口赶。
其实我倒也完全没必要如此着急。
进了候机厅,我正好看到银屏上滚动着飞机延误几个字,说的就是我们这趟航班。
上海的雨季,三天两头的雷暴预警,大片大片的飞机延误。
小王总坐在凳子上,电脑铺开在腿上,正低着头噼里啪啦的打字。而林媛媛则是头歪向一旁放着的书包,闭着眼睛补觉。而我,则终于有时间打开和傅瑜之的对话框多问几句。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