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鹿清宁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裂隙之中了。
层层叠叠的雾瘴,昏暗的光线,潮湿的空气都不是令人舒服的环境。
最关键的是,刚刚那个身如鬼魅的影子,不知所踪。
鹿清宁并不擅长染红霞那种以力撼力的刚硬剑法,在这种不知道敌人位置的情况下,她在近距离直接接敌的胜算,并不高。
所以,她在几乎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就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手轻轻搭在落梅剑剑柄上。
“你认为,你的剑,会对我有用吗。”
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她身后响起,鹿清宁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拧身出剑,一击“剪雪裁冰”向着刚刚声音响起的方向斩去。
“都说了,你认为你的剑,会对我有用吗。”
那个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袭猩红色的长风衣,黑色的西服衬衣,落梅剑的剑脊,正被那个人捏在手中,向前一分或向后一分都会触及到锋利的剑锋,但是那只手就不偏不倚的捏在了剑身上。鹿清宁试着抽回剑,但是居然无论如何用力,剑都被那只手稳稳的捏住。
“你是谁?”
“我吗,我谁也不是,我只是一个意外,对你来讲。”
代言的左手掐住一个人的咽喉,那个人因为窒息发出了“咯咯”的喘气声。那个人,居然就是追逐鹿清宁的那个影子,只不过,他手上没有那柄鬼魅般的长刀。
“没有生气的家伙,连冥海都去不了。”代言抽出jackel,把枪口堵在那个人的嘴里,连开数枪,子弹带着血液从那个人的后脑溅出,那个人抽搐了几下,身体便开始垮塌,不一会,便变成了一摊灰烬。
“那是什么?”鹿清宁已经放开了落梅剑,向后退开几步,防止这个诡异的男人突然发难。
“刀尸,被妖刀污染的倒霉蛋,死都死不掉。”代言看了一眼鹿清宁,“你没必要这么害怕吧,我要是要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或者说你害怕我强暴你什么的?”说着,代言手腕一抖,落梅剑便飞起,轻轻落在了鹿清宁的脚边。
鹿清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落梅剑捡了起来,收回到剑鞘里。
“不得不说,最近执事的情报真的是越来越不准了。”代言一扬手,青色的火焰吞噬了那摊灰烬。“你离开这里吧,离这里远一点。”
“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离开这个裂隙?”
“我是有,但是不能带上你。”
“你”鹿清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嗯,你就留在这吧,过两天就会有人来了,如果执事安排的明白,会有四个人。以你的修为,两天也饿不死。提醒你一下,他就快复活了。”
说话间,那摊灰烬已经重新凝聚成人型,但是还没有完全成型。青色的火焰似乎可以抑制他的复原。那个猩红色的影子纵身一跃,便消隐无踪。
“我明白了。”白罔看着鹿清宁。
“你也有这种感觉,就是你印象里应该是看见过一个人,但是记不起来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甚至是长什么样,但是很确定,有这样一个人。”
“嗯,算是这样吧。”鹿清宁也有些疑惑,但是的的确确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碰到了什么。
“咔哒。”
这里没有风声,没有树叶摇晃的摩擦声,所以刚刚那声音十分明显。
“我可什么都没干哦。”银一脸的无辜。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在他面前的石头地面上,出现了一条裂缝。
裂缝发出岩石碎裂的声音,寒气从地面向上升起。
几乎是一瞬间,七星龙渊便出现在了白罔的手中,鹿清宁也抽出落梅剑,准备接敌。
无数影影重重的人影从寒气里显现,但是,那些影子似乎并没有实体,只是某种投影,或者重现。
在不远处,一个庞大的影子在那边站了起来,足足三米多高,因为是烟雾组成,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底下的人们正在对那个东西发起围攻。长矛和弓箭对那个庞然大物发起攻击,但是似乎作用不大。
一个人影从白罔身边冲了过去,那个人手持长剑,头上生角,灰色的战袍和盔甲即使是影子也在熠熠生辉。那个身影,令白罔熟悉的窒息。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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