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嘻嘻哈哈玩闹了半天累了,打算离开时,方旖旎居然又看见了小玩,但此时的小玩,显然神智不清,因为她是被人架着走的,脚尖虚点在地面。
方旖旎视线快速一扫,心里骤紧。这些纨绔子弟平时来夜场几乎都是跑车,一人一艳遇,风光恰好。而现在他们开着Velar,也许早有准备。
方旖旎皱眉拉住了傅秉臻。傅秉臻大咧咧问:怎么了?不走了?
方旖旎严肃地比了个闭嘴的手势,下巴往前抬了抬,低声道:你认识那几个人吗?
傅秉臻眯眼一看:有点眼熟。
方旖旎快速道:他们中间那个人,是我朋友。眼见着他们一一上了车就要走,方旖旎急了,加快语速道:你想办法跟上他们!
傅秉臻使命在身,大义凌然地走过去了,老远就喊:喂!
一行人警惕而阴鸷的目光瞬间向他们扫射而来。
方旖旎恨不得踹死他个没脑子的,忙把他拽住,尖吼:发什么酒疯啊!车子在那边!
感谢夜色的渲染,他们并没有起疑心,又多刮他们几眼,开走了车子。
傅秉臻见她神色凝重,知道自己办了坏事,老实巴交地等她吩咐,方旖旎快速钻进车里吩咐司机:快,跟上前面的车。
傅秉臻火急火燎地钻进车里,生怕她把他落下。傅秉臻让司机快开,傅家司机才启动,方旖旎说:让他开快点,别跟丢了。
傅秉臻凶神恶煞:听见没有!跟丢了你工作也丢了。
司机稳重地应:好的,小少爷。显然见惯了风风雨雨。
车子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的车,方旖旎搓了搓汗湿的手心,脑子飞速转动,到时候该怎么带走小玩?万一小玩认识他们呢?她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反之傅秉臻很放松,一会儿玩玩方旖旎的手,一会儿跟驾驶座的男人聊两句。方旖旎多希望此时坐在她身边的是靠谱的陈伯宗。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到了,竟然是西京最大的一座王府建筑群,国家5A景区。
傅秉臻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见着前面的车子进了大宅门,而他们却进不去,方旖旎着急问他:你能想办法进去吗?
傅秉臻不说话,假如这块地都能被弄来嬉玩,那其中涉及的权贵,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一旦搅活进来,他再想出去就难了。
这就是身为傅家人的不由己。
方旖旎隐约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她呼了口气,往后一靠,泄气道:算了,我们走吧。说完心口溜过一阵刺痛,她想起了往事。
傅秉臻咬牙切齿:不能算了!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方旖旎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傅秉臻打了几个电话安保检查后放行了。经过时方旖旎透过窗户定睛一瞧,果然不是普通安保,是武装警察。
心又揪起来,握住了傅秉臻的手:你不会有事的,对吧?
傅秉臻本来还在瞻前顾后,拿不定注意,此时听她关心自己,顿时涨满起来,胸口的衬衫膨胀扩张。他反包住她的手,坚定道:放心吧。
进去后绕了一圈,景区里停满了豪车,坐北朝南的戏楼灯火通明,王府内唯一亮着的地方。
整座大戏楼为三脊勾连搭卯榫式全封闭砖瓦木结构建筑,戏楼里南部为戏台,台口朝北,硬木雕花隔扇墙分出戏台的前台、后台。
经过重重检查后他们进去了,方旖旎没心情欣赏精美的垂饰雕饰和彩图方宫灯,这哪是她能螳臂挡车的地方?她坐在太师椅上,同傅秉臻说了第二次:算了。
傅秉臻进来前还存着几分看热闹图新鲜的松懈和一丝侥幸,进来后刹那荡然无存。因为周身全是有头有脸的权贵,他们谈笑风生声色自若,这儿怕早已是成熟的权色交易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