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前的场景让秋叶很没用成就感,她想用这一次的事情磨砺手下的大军,可没有想到,根本就不给自己磨砺大军的机会,百姓是望风而降,地主是喜极而泣,除了端木家不高兴,大家都高兴。
还有地主鸡贼的向自己提建议,“为表老母和神女的慈爱之心,应对归附的百姓免除今年的赋税。。。。。。”
秋叶想用死鱼眼看着他们:你们就是不想交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这种得来容易的土地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说不定这边自己干掉了姓端木的,立即有人反叛。所以秋叶的态度很好,以请示老母为由没有答复他们,不过漫水河遭遇了雨水泛滥,今年确实收成很不好,可能还需要西园县倒贴钱。
在秋叶的设想里,贴钱可以,必须要归顺,不敲打他们之前不会给一粒粮食。秋叶要把占领的这片土地当成基本盘,早晚把坞堡迁徙到漫水县的山上,毕竟西园的大平原真的很难做有效抵抗。
西园县这边很顺利,绿水县也很顺利,他们的队伍颇有些土匪的神韵,去各个村子之后开始收保护费。绿水县也受灾了,这次的打算是土地他们占了,庄稼也是他们的。
他们的动作没有西园县快,西园县已经占了大部分的平原,靠近了山区,而绿水县刚刚把挨着的他们的几个镇子处理好。
端木家在下雨的时候就觉得不好,担心江水冲垮河堤,家族搬迁到了山上的庄园里避雨,得到的消息比较迟缓,拿到消息的时候,五分之二的土地到了西园县的手里。
端木家的家主气的暴跳如雷,在庄园里大骂巫马富贵和秋叶这对父女,毕竟秋叶进行的如此顺利,背后的富贵肯定没扯她的后腿。这位家主立即组织人手反攻。
被端木家大骂的巫马富贵新婚燕尔,最近几个月都和新夫人卿卿我我,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放纵的人,这下和新夫人以诞育子嗣的借口更是耳磨厮鬓。也就是前几天下雨的时候骑马出去查看各处地方,雨停了才回来。再壮的人在雨中淋雨都会生病,他不出意外的也病了,不太严重,就是头晕胸闷喉咙不舒服,大概是端木家骂的太恶毒了,他这会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他的新婚妻子何夫人立即从到门口让侍女去端药,侍女用玉碗盛药送进了屋子里。
“夫君,来喝药。”何夫人是个美人,气质端庄,加上刚刚成亲,巫马富贵对她很温柔。伸手握着何夫人的染着红甲的手,在润滑无骨的手上摩擦了一下才接过玉碗。
“怎么让夫人亲自动手,我来,我自己来。这药味太冲,别熏着你了。”
巫马富贵接过碗看了看,这碗是玉石做的,精致极了,他看见碗忍不住心生感慨,自己几个月前还是一个乡间无赖,晚上有时候还睡在稻草堆里,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想到几个月后,娇妻美妾,玉碗大屋,都已经得到了。
他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何夫人用手帕托着蜜枣送到他嘴边,巫马富贵一口含了。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后是有一句话可以被奉为圭臬,那就是“秀恩爱死得快”。只要男女秀恩爱,总有打扰气氛的人出现,这个时候庭院外有个男孩子喊着:“阿爹,你快救救我娘吧,再不救她就要死了。”
巫马富贵听出来这是他和刘寡妇的儿子喊出来的,刘寡妇的大儿子是他的长子,他是有不少的儿子,但是长子和别人不一样,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带刘寡妇回家住的原因。
这会听见这儿子的呼喊,他顿时沉下脸,“他的师傅呢,让师傅好好管教他,这么大的人了,在嫡母门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说完有人出去把这男孩子轰走了。
刘寡妇的生死巫马富贵不放在心上,他现在有了更年轻的妻子,嫡长子不比庶出长子更尊贵?更何况一个没见识的村妇,比不得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
“苦了你了,进门就照看这两个逆子,以后不用管教他们,有师傅呢,成与不成看师傅吧,你以后把精力都放在咱们的儿子身上,”巫马富贵站起来,去屏风边把衣服穿上,“这嫡出的比庶出的高贵多了。”
何夫人赶快帮着他穿外袍,她也不想管这些所谓的儿子,刚进门就发现家里有两个妾,都养了儿子。听说外面还有很多外室,也养了儿子,说不难受是假的的,但是现在看巫马富贵的态度,她心里的郁闷算是吐出来了。
怕夫人多想,富贵特意解释了一句:“刚才先生说有事儿要和我商量,我区区就来。”
何夫人微笑着送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