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柏英眼波流转,嘻嘻笑道:“养鱼?”
&esp;&esp;“对!就是养鱼!”陆瑷道,“除非她养鱼,怎么会喜欢陈王的同时还为失宠于文帝郁结于心?”
&esp;&esp;要不是人多,陆瓒真的想敲她脑袋。
&esp;&esp;“未出嫁的姑娘,什么养鱼不养鱼的,这些浑话以后不要说。”陆瓒摆起了脸,又对柏英几个道,“眼下一日比一日冷,等过了正月三小姐便要嫁人。这中间若是被你们几个带歪了,那她出嫁时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esp;&esp;柏英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esp;&esp;斜阳照在陆瓒脚面上,金线亮得发白。
&esp;&esp;他坐在桌前不动,但朱氏看得出他有话要对妹妹讲,便带着柏萍她们先走出去。
&esp;&esp;陆瑷怕兄长
&esp;&esp;见下人走远了,陆瓒才道:“我记得你之前频繁去瀛州,那你应当知道小四的事情。”
&esp;&esp;陆瑷胸腔内的一颗心扑通狂跳,面上也不好看。
&esp;&esp;她强撑着笑道:“哥哥想问什么事?”
&esp;&esp;
&esp;&esp;蹑足
&esp;&esp;“咱们几个中,只有你在瀛州时间最长,同小四相见的时间最多。”陆瓒道,“你当知道她爱做什么事,平日接触过什么人。”
&esp;&esp;陆瑷听后,一颗心便跟着放松下来。
&esp;&esp;“小四的爱好哥哥不是不知道,她是个活泛性子,骑马打猎的好手。至于见过什么人……”陆瑷疑惑地道,“外祖母家大业大,来往的人也多,不知道哥哥问的是哪一类人?”
&esp;&esp;“鲜卑男子,或者也有可能是女子。”陆瓒沉静地道。
&esp;&esp;陆瑷思索片刻,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确定,不曾见过这样的人。高门之中,除非是鲜卑重臣,其它人少有来访的。”
&esp;&esp;陆瓒听后略有些失望,想起丘林俭一事,又对她嘱咐了两句近日有些乱,让她少出门之类的话后,便起身要走。
&esp;&esp;陆瑷送他到门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esp;&esp;她道:“我突然记起早些年在外祖母那儿时,曾有个小乞丐来讨饭吃。”
&esp;&esp;陆瓒转身问道:“鲜卑人?”
&esp;&esp;陆瑷摇头说不是:“不,看模样是中原人。但是哥哥一问起来,我只想起他来,这么多年来倒只觉得那人有些奇怪。”
&esp;&esp;陆瓒眼神微动,手指用力攥紧了:“说说看……”
&esp;&esp;陆瑷缓缓道来。
&esp;&esp;“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倒是记不太清楚。那时小四刚从李大家那儿回来,两只耳朵都坏了,寻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外祖母天天抱着她哭。
&esp;&esp;那日有个小乞丐来了庄子,说想讨碗饭吃。平日里管家是不管这些事的,但也就那段时间,想着多做些好事为小四积福,便叫厨房做了碗卤面给他。
&esp;&esp;那小乞丐吃后说府上不用为病人担忧,前头遭的劫难越多,后头便贵不可言,万事自会有人替她解决。
&esp;&esp;只是世家之后本就清贵,小四又是老幺,自然贵不可言,所以当时都没当回事。
&esp;&esp;后来崔家遣人送了石头来,小四这才又能听见的。现在一想,那小乞丐说得倒也并非全无道理,起码老天垂怜她是真的。”
&esp;&esp;陆瓒又道:“你说的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