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段八卦时,Segreti的千金邀请郑雁帆今晚去一次Segreti酒吧,她说和Segreti有关的人事物,想知道的都能去问她。
召唤她的暗号是:
一杯拉莫斯金菲士,点给Missy的小猫。
郑雁帆晚上准备出门,屋子里高高堆起的几个纸箱如大厦般倾倒在地,他无奈地说:“哥,没事的,我就是去看看。”
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打开手机导航搜索“Segreti酒吧”,面前有一辆公交车驶过,郑雁帆从玻璃里看见反射出来的自己。
家里没有全身镜,郑雁帆第一次觉得自己看起来很沧桑。
公交车过去之后,眼前突然一片耀眼的白光——是一辆打着远光大灯的货车。
郑雁帆眨了眨眼睛,对面那辆突然冲出来的货车和这边刚起步的一辆小轿车径直相撞。
小轿车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才重重摔在地上,大货车貌似只撞凹了几个角,然后扬长而去。
有点眼熟,那辆轿车。
好像是冼弄仁常开的。
围观的人群叫急救的叫急救,报警的报警,郑雁帆冲到车窗边往里看,驾驶座上真的是满头血的冼弄仁陷在气囊里,副驾驶上是张无采玻璃碎裂的遗照。
郑雁帆在那呆滞一会儿,有人劝他离远点,车可能会炸。他这时不知哪来多大的牛劲,硬是把变形的车门给拉开,解开安全带架着冼弄仁的胳膊给拖出来,直拖到街道上。
冼弄仁已经没了意识,但还有呼吸。脖子上缠着一根小巧的银项链,把皮肤勒出了红印。
要解开这根项链,要不然冼弄仁会窒息。
郑雁帆手上是血与汗混杂,滑腻得抓不住链子,他急得大声叫骂。抖成筛子的手好不容易抓住小气的龙虾扣,郑雁帆一按一扯把链子给松开,龙虾扣的钩子嵌进指甲缝里,拔出来时痛得钻心。
项链被摘下的那一刻,身后的小轿车“嘭”的一声爆炸。
火光冲天,郑雁帆用身子挡住滚滚热浪和四散炸开的车窗玻璃,不嫌事大的风呼啸着吹过,烧毁的纸张如雪飘飞。
一张泛黄的相纸飘到郑雁帆眼前,他用手把余火捻灭。
这是和冼弄仁的合照,可另一个人已经烧没了脸。
相纸翻转过来,背面写着七年前的时间和张无采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