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毓盈妃药膏里掺的东西肯定没有旁人知道,那么这两个月下来,能迅速察觉到不对且作出反应的嫔妃,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她给明帝的香囊配着那药膏使用能使人情动一事,就更不可能有外人知晓了。
误打误撞,那人居然和她在同一时刻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宓妃轻笑:“秋叶,你觉得会是谁?”
秋叶隐隐有些猜测:“卫贵人虽不如何受宠,却也是王府里的老人,在毓盈妃的钟粹宫里一直好好住着。
能让卫贵人心甘情愿踏入局中又悄无声息赴死的。。。奴婢猜是陈贵嫔,只有她和毓盈妃两人与卫贵人相熟多年。”
宓妃含笑点了点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最后一个答案不管有多离奇,都是正解。
明面上看,陈贵嫔闭宫不出,早已退出后宫争斗;可实际上,她才是从前王府里、甚至是后宫里最大的那一位。
太后和长公主那年病的蹊跷,二皇子也险些难保住,这些都和陈贵嫔脱不了干系。
这次她出手,好似并非像上次一样你死我活的为了取谁性命,而是只想单纯的恶心一把毓盈妃。不管事成与否,总之明帝是被那一幕膈应到了,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秋叶道:“其他嫔妃位低,是断断做不出来这么狠之事的,说不准她那庶妹陈嫔也是帮凶呢。”
宓妃摇摇头,无奈道:“你仔细想想,究竟谁才是帮凶?”
秋叶埋头苦思,忽然一拍脑袋,后怕道:“娘娘的意思是。。。咱们也中了招!那刘公公说不定就是她刻意推到咱们身边的!”
宓妃叹了口气:“不是说不定,是一定,恐怕自从她察觉出毓盈妃对本宫有恶意的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她知道咱们要找帮手,就假意让刘公公来投诚,给本宫放了那条消息,引本宫出手。。。从始至终,她的手上都干干净净。”
秋叶惊魂未定:“娘娘,那怎么办?若是她也猜到了咱们对毓盈妃动了什么手脚才导致她无法侍寝,要去揭发可如何是好?”
宓妃有一瞬间面色凝重,却又缓和下来:“暂时不会的,她在翊坤宫里孤家寡人的,需要有人当那个吸引目光的靶子。
更何况本宫和她目标相同,都是为了对付毓盈妃,经此一事她瞧见了本宫的手段,应当也想多加利用。”
陈贵嫔和毓盈妃是新仇旧怨交织,可她乔琼钰却和陈贵嫔毫无交集,甚至还能算得上是半个盟友。
敌人一样,利益相投,她有信心二人短时间内成不了冤家。
秋叶稍稍放下心来,请示道:“那刘公公那边,可要奴婢做些什么?”
宓妃摇头:“权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便如何,还是那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秋叶重重点头:“奴婢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