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空气非常清新,尤其是在早上。山里人普遍起早,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起床干活了。
许凡信步踱到中坳和后坳的交界处,这里有几块在山坡上开垦出来的梯田。
“柱子,干死小日本汉奸!”
“对,柱子,往死里顶!”
“勇子,顶住啊,不能让小马匪看扁了咱!”
其中一块梯田上围了两伙人,喧闹声就从中传出来的。
许凡上前,从人群中插了进去,就见被围在中间的两人正抱一起摔跤。两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汉,摔跤技术的好像都不怎么样,不过力气倒是十足,每次发力,肌肉都鼓得像一只只小老鼠,两大壮汉都此时已经进入相持阶段,脸憋得通红。
外围的两伙人则是不断起哄,从他们的话语中,许凡确定这两伙人一定是中坳和后坳的村民。
“看来这个村里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是很多啊,昨天刚来,今天就能看到这样大白天的斗殴事件,这很可能不是偶然事件,说不定这两帮子人每天都得打一架。”
正在许凡乱琢磨的时候,场中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那被叫勇子的壮汉有些不支了,居然连撩阴腿这样的损招都使出来了,中坳的村民高呼“卑鄙”“无耻”,而后坳的村民却大声叫好。
眼看对手不顾规距出手,叫柱子的壮汉也把原来搭对方肩上的手,绕了过去,揪住对方的耳朵就往外扯,疼得勇子“哇哇”直叫。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了,围观的人群也有了上来一起群殴的趋势。许凡看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本来是不打算出手的,想着回去把村委书记张来喜和村主任吴定邦一起叫来好好谈一谈,毕竟现在他是干部了,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应该尽量参照一般干部的方式。但看情形,是不出手不行了,万一真的出了伤亡事件就闹大发了。
许凡大步越过人群,就朝柱子和勇子走去。围观的村民看一陌生了到了场中,纷纷向旁人打听这是哪个村的。
场中两人并没注意到许凡的到来,依旧缠斗在一起。许凡伸手就搭在这两人的肩膀上,用力往下一压,向两旁一拔,两大壮汉就被分开了。
这两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显然刚才打得很投入,被分开后还挣扎着往对方冲去。但许凡现在的力量起止是他们的十倍,跟本不容得他们动弹。
此时,两人才齐齐望向许凡,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上居然有这样的力气。但不服输的牛脾气还是齐齐向许凡递招子,拳头还没挥出,就感觉肩膀又是一沉,整个人就往一旁栽去。
许凡看分开的两如此不识趣,也有点动气了,加大力量就把他们按跪在地上了。从许凡来到场中一直到两人跪地上,时间只过去了两三秒钟,但这惊人的变化让旁观的人群目瞪口呆。
“我是乡党政办副主任,现在也是万坳村的驻村干部,你们俩个跟我去一趟村会议室,大白天的打架斗殴,真有本事啊,还有你们这帮子人,都不用下地干活啊,都散了吧。”说着指了指人群中最会起哄的两人,“就你们两个,不用躲了,就你们两个,去把书记张来喜和主任吴定邦也叫到会议室里。”
这是许凡第一次处理这类问题,但自锻力术的练习以来,随着自身实力的提高,自信心也随之增长,此时说出这一番话,也有着说不出的威严,愣是把人群给劝散了。
“还不快起来,带我去会议室。”那两打架的壮汉此时也焉了,虽说以前也有乡干部来驻村的,但人家都是文人,动动笔杆子动动嘴还行,从来没动过手的,所以村里的蛮汉们也不怎么鸟他们。但这次居然来了个动手的,而且手底下还不一般,最要命的是不能向他动手,不然一会儿就得拘乡派出所里一个星期。
村会议室在前坳,看来万坳村的势力分布很平均,书记是中坳的,主任是后坳的。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在会议室里,让两人坐定,许凡开口问道。
他们俩此时都低头不吭声,看来深知“坦白从宽,牢底座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道理。
这里会议室的门被人狠狠推开,打头的就是金国昌,随后跟着张来喜和吴定邦,还有一帮子村民代表。
看到里面三人安安稳稳地坐着,金国昌很是舒了口气,刚才来的时候听得不是很明白,只是说许凡和两个打架的人在会议室里等他们。他是知道万坳村村民的彪悍,深怕许凡吃亏的他急忙赶来。上前拉过许凡,就好好打量了番,发现真的没事,就询问具体的情况。虽然许凡只是简略的讲了一下,金国昌还有旁边村干部听完之后,都是一脸惊奇,疑惑眼前的书生居然能把两大壮汉制服,不过回头瞅瞅柱子和勇子的乖宝宝样儿,又不由得信了。
之后,金国昌就向许凡介绍了万坳村的情况,原来这样的斗殴还真的时有发生,综治办都处理了好几起,不过那都是有人受了重伤之后才上报上来的。马帮和伪军的恩怨现在谁都理不清了,不过双方的敌视倒是都流传了下来。
许凡也知道这种问题很难彻底解决,当下就让张来喜和吴定邦好好教育斗殴的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