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便戴上,可戴上后却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好像……没用?”
白遥盯着她一脸笑意地摇头。有用,很有用。
她直勾勾地看了半天,眼前的女鬼不再是半透明状,而是如正常人一样,模样就是那日病床上躺着的沈玉宁。
白遥压着嘴角笑意,原来人看到美好的事物真的是忍不住的高兴啊。
“你怎么了?”女鬼问。
“哦,就是……手串你别摘下,这样我看到的就是好好的你,以后也不会再被吓到了嘛。”白遥说。
原来是这样。女鬼了然。
白遥再次走到窗前,拨开一角窗帘,远处那如破布般无生气挂在那的孤鬼依旧显眼。那栋楼有三层,现在二楼的灯亮着,隐约可见走动的人影。
“还在想那件事?”女鬼站在她身后道。
白遥放下窗帘,回头与女鬼对视上,片刻,她蓦地笑了。没由来的,想笑一下。
“又吓到你了?”女鬼问。
白遥轻笑着摇头,这些年来她都是一个人,空空荡荡的习惯了。只是在那一刻,忽然觉得身边有一个陪伴原来也是很好的一种感觉。
“除了我这种特殊情况外,人是只有死了才会成为飘魂,那么,会不会他们一家一直在隐瞒着什么?比如,男人的父亲,也许早就死了?”女鬼猜道。
“有这个可能。”白遥同意。
可是她不明白,如果男人父亲早就死去了,街坊邻居多多少少会知道点风声才对,那么就得去办葬礼下葬。
可若是下了葬,刚才那妇女在饭馆说她姑娘在家照顾老人时,就该有人察觉出不对,但是没有。
女鬼靠墙深思着,白遥也十分不解。房间空调不引人注意地工作着,声音极低,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
“骗钱!”
俩人突然同时道。
看她与自己想的一样,白遥骄傲道:“看来你跟我待久了,还是学到了我十分之一的聪明嘛。”
女鬼无奈笑笑。
“有可能还真是为了老人那点退休金,苍蝇再小也是肉嘛。”白遥笑着说。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是骗退休金,那也只能证明子女有些心眼,老人还是实实在在的死了。
既然死了,突然求助是为了什么?
第二日一早,白遥去退房。
老板看见是她后,态度冷冷的,在白遥转身才走几步时有意道:“现在的年轻人学什么不好,这年头道士能有什么出息,天天跟死人打交代,晦气哟。”
白遥保持微笑,不生气不生气,大步向前走。
才出门就听见重物落地声,同时伴着老板的叫骂。白遥忙回头,只见女鬼轻舒一口气,慢悠悠地跟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白遥崇拜地伸出大拇指。
女鬼问:“那只鬼怎么办?它只剩两天了。”
“可你不是还得急着找还魂的东西?”白遥说。
“不差这一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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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遥笑,继续向前走,没有走上山的那条路,而是从旁到了那户人家。
门是开的,昨日的妇女没看见,只看见男人和他的女儿。他正在教训着什么。
“人家哪里不好了?你别以为自己当了个老师就眼光高了,你农村小学老师谁看得起你啊?哪个打工的工资不比你高?人家还没说你怎么样呢你就说他年纪大。”男人气愤,抬头时不经意瞥见了外面穿道袍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