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刘葭只与苏杭在闲暇时见了一小会。
少女蹲在苏杭的小摊前,再也无法克制汹涌的情绪,呜呜呜的哭个不停。
苏杭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手搭在少女的肩膀。
任玉莲几人心中为少女难过,却又无话可说。
在小摊边上吵闹不休的赵洋一行人,也不敢再说话了,只是用余光瞧着少女纤小的身体,心跟着扭曲起来。
刘葭感受到肩膀上的手松开了,但她仍是想哭。
无尽的委屈充斥了少女的内心。
她恨爸爸,他恨妈妈。
她恨爷爷都不与自己说一声,便先行离开了。
那是她最好的爷爷,在她终于大了一些,能为爷爷与爸妈做些什么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好难过啊。
爷爷,我好想你。
眼前是绿色的光影,少女哭不动了,抽泣着睁了眼。
一根绿舌头雪糕在眼前晃啊晃。
少女讨厌此时的苏杭,但并不讨厌绿舌头。
苏杭笑道,“花脸猫,一点都不好看。”
少女声音哑哑的,“不需要你看。”
“那天来时,怎么不哭出声呢?”
少女咬了一口雪糕,摇摇头,“像是有东西扼住了我的喉咙。”
苏杭瞧了瞧她瘦了一圈的脸,“瘦了很多。”
“吃不下饭。。。想爷爷做的锅包肉了。”
“前街有一家东北菜馆。。。”
少女似乎决定了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吃锅包肉了。”
苏杭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
少女不再说话,吃完雪糕,将雪糕棍丢在苏杭手里,小跑着奔赴向爷爷的灵堂。
这场丧事并没持续多久。
期间还搭了戏台,请了班子热闹了几天。
苏杭从那天之后便没见过刘葭,直至丧事结束的第二天。
门卫室旁的躺椅又出现了,少女越发的瘦弱娇小,她拿起老人曾经用过的小棍子,指着想要进入电力小区的孩子们骂。
骂完还不解气,又去找了电力小区里的孩子头,警告他们不要和院外的孩子们一起玩。
女魔头的称号传遍了这条小街之上。
有女人每天来这里为少女送饭。
少女吃的很少很少,女人哭的次数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