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如理都没理他们,甩袖扬长而去。
秦霖追到府门外都没能留下周相如,回来还听到韩大人失望道:“秦大人,你在朝中素与他人不同,韩某很是敬重你的品行,但没想到你为官游刃有余,内宅家事却……一塌糊涂。”
他其他话没话,给秦霖留了面子。
可宾客们都是人精,哪儿想不到,秦世泽一个孩子怎么能有那么多出色的诗稿偷窃?定然是有人纵容帮衬的。再加上秦世泽不知道的,叶如月竟知道,那这帮着的人是不是秦霖,还真不好说。
毕竟,一介孤女初来乍到,怎有那么大的胆子做此事呢?
宾客们也待不下去了,纷纷随韩大人告退。
秦霖耳边嗡嗡的响,想解释什么又说不出,也没脸再留下宾客开宴,脸色铁青的勉强保持体面送客。
陆雨柠也跟着笑的勉强而送客。
叶如月瘫坐在一边,呆呆的想完了。
秦老夫人等人一走立马问秦世泽怎么回事,但秦世泽还抽噎着没法说话,让她又气又急的拍桌,吓得秦世泽哭的更厉害了,秦怀玉也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一下。
秦霖和陆雨柠送完所有客人回来,立马屏退下人。
陆雨柠注意到青黛还没走,给了她个眼神。
青黛点头转身离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雨柠先发制人,“泽哥儿,你如实告诉母亲,为何你不自己准备诗会,要剽窃别人的诗作?”
“我没有!”没了外人在场,秦世泽哭着回,只会说这一句。
陆雨柠脸色一沉,厉声道:“闭嘴,不准哭!男子汉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秦世泽吓得哆嗦了下,真的不敢哭了,但还是哽咽:“是父亲教我那么做的。”
“夫君?”
陆雨柠猛地扭头看向秦霖,眼神深深刺痛了秦霖的自尊心。
“我可没有教泽哥儿剽窃!我只是亲身教他学问来准备诗会,又让他自行作诗,再帮他润色修改,所以那确实就是他自己写的!另外,提前备作怎么了?谁家参加诗会的人不那么做?这算不得什么。”秦霖强词夺理道。
秦世泽也知道偷窃他人的名声不好听,闻言立马应是,很是心虚的道:“我还小,记性本来就不好,有些忘了很正常。”
秦老夫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孙子是那样的人,跟着附和赞同。
叶如月则还在想着穿越者的事,没心思作声。
“那泽哥儿的诗作怎么会出现在外人的诗稿中?”陆雨柠追问,并仔细听秦霖的心声。
从方才到现在,只要是涉及诗作的原作者,她都听不清秦霖的心声,就好像他想的人跟她不在同一个地方,隔得远又中间有层屏障保护似的,她难以探究其神秘。
这让陆雨柠很不甘心,试图从蛛丝马迹分析。
“一定是院中有人偷去的!泽哥儿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期间有人偷去,完全来得及在诗会前卖出去!”秦霖不相信是叶如月泄露的,坚信是如此,怒声喊来钱亦冬,让他去查秦世泽院子的下人。
“单查泽哥儿的不够,满府的人都查!”秦老夫人补充道。
陆雨柠冷眼看着他们,一句话将他们注意力吸引回来。
“可是,夫君是说满书稿都是泽哥儿写的吗?夫君,你觉得这话说出去,有几个人能信?泽哥儿才多大,他写的出那么多吗?”
别说外人了,秦老夫人这么溺爱孙儿,都没有那自信。
秦霖下意识的看向叶如月。
陆雨柠注意到,怔了一下。
他为什么要看叶如月?难道……叶如月认识这位大能?
陆雨柠登时也想起方才,幽幽开口:“哦对了表妹,为什么泽哥儿自己都不知道那诗作的内容,你却知道?”
叶如月激灵着回神。
秦霖已经咬定秦世泽没有剽窃了,那她就断不能认是她给的。
其他的也不能认她知道。因为她先前已经给秦霖打包票她给出的诗只有她知道,别人不可能知道,一说出她知道诗,秦霖要么怀疑是她泄露的,要么怀疑她也是剽窃,局面对她不好。
而且她还不确定是不是真有其他穿越者,不能冒领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