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嗯了一声:“一直跟着,寸步不离!”
胡书尧动作熟练自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原以为沈怀卿是个不一样的,和晏昭比起来,沈怀卿温润如玉沉稳谦逊,结果他和晏昭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恐怖如斯!
胡书尧开始庆幸,幸好自己这些日子没想过要害沈怀卿,也没有过这个念头。
不然,这念头才开始实施,自己就已经项上人头不保!
心里害怕面上还得撑着,胡书尧呵呵笑着:“那既如此,下官就不担心了,有这么多人在这郭大顺肯定跑不了!”
随即诚心诚意朝着暗卫行了个礼:“有劳诸位!”
沈怀卿本想伸手扶一把,怎料胡书尧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沈怀卿瞧胡书尧这胆怯的性子还是没改,也便收回了手:“那具顶替郭大顺的尸体,我会一并带走。”
“好。”胡书尧甚至都未听清沈怀卿说了什么,条件反射般道着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问道:“可需要县衙派人去寻?”
“不必。”沈怀卿示意着胡书尧:“尸体已经寻到了,我一并带回京都,刑部会替他寻回身份。”
已经寻到了?胡书尧心道:“也是,沈怀卿肯定早就猜到尸体被移走,早就派人去寻了。”
胡书尧如今也只能关切问道:“大人,能寻回他的身份吗?”
胡书尧觉得这个人也是可怜,只因为和郭大顺长相身形相似,就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
“能!”沈怀卿语气肯定:“我们不就是干这个,一定能将他的名字身份,还给他。”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沈大人不放弃总会寻到的。”晏昭边说着,边往沈怀卿走去,朝沈怀卿伸出手:“这案子,算结了吧?现在也该来谈谈我的事,这尾款你们谁给?”
随后,手又伸到了胡书尧面前:“要不,我给你们时间,你们商议一下?”
她倒是无所谓,谁给都行。
胡书尧立刻伸手朝腰间摸去,霎时尴尬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原是最近都待在县衙,忘了带钱,只得朝晏昭讪讪一笑:“昭姐,等回去后我再给你成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晏昭虽然有些遗憾,可还是未想强人所难同意了:“也成。”
沈怀卿瞧见,提到钱时晏昭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见到胡书尧没给成,晏昭的神情就忽然变得忧郁起来。
喜怒哀乐,倒是都被晏昭写到了脸上。
沈怀卿随即无声笑了一下,他心里似乎不是很喜欢见到晏昭神情落寞的模样,无奈拉起晏昭的手,将自己腰间的钱袋子放入晏昭掌心。
“给我的?”晏昭见沈怀卿点头,眼中立刻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喜悦。
还是这样好,沈怀卿实在不忍打断,犹豫了又犹豫,才出声道:“我这就走了!”
晏昭微愣:“这么急?”
随即反应过来她这不完全是多此一言,沈怀卿还得将郭大顺押送回京都复命,自然一刻也耽误不得,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变故。
晏昭不喜欢那些难舍难分的离别场景,她掂了掂钱袋子:“很高兴认识沈大人,多谢沈大人的尾款。”
沈怀卿问:“你呢,什么打算?”
晏昭看向冥娘:“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待白妱君下葬后,我就回山上。”
见她没有回京都的打算,沈怀卿便知道该如何做:“晏家那边我不会多言,晏姑娘后会有期。”
晏昭却摇着头:“还是后会无期吧,我这人平常不下山,若下山那肯定是为了与妖有关之事,沈大人再见到我就会再见到妖,沈大人难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