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看她那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白玉你还帮忙扶住她,要我说呀就应该让她摔个跟头狠狠出个糗。”赤鸟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赤鸟,我却不这样觉得,”白玉想了想,随后开口道,“毕竟凡人也都算是我的兄弟姊妹,刚刚那位姐姐不过脾气坏了点,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又忍心见她受伤?”
“哎呀,你这人可真是的,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现在又不太平,你这种性格肯定是会吃大亏的,有些人嘴上向善却专爱在人背后捅刀子说坏话,着实恶心。”赤鸟双手枕着头,陪白玉并肩走着。
“这不是有赤鸟陪着我吗?而且我也在变厉害哦。”白玉笑了笑。“这花魁大会……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傍晚时分,夜色初临,十里长街华灯璀璨,各式各样的灯笼、彩灯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形成一幅流光溢彩的画卷。
“听说这次花魁大会要分三场,一场织锦,一场音律,还有一场是纯粹的较艺,不过比这些东西的话,白玉怎么可能会输嘛。”赤鸟掰着手指头数着。“呀,这笔钱究竟该怎么花才好呢?先分一笔给需要的人,一笔留着不备之需,一笔带你去买点好吃的好玩的!”
“咳咳,还没完成的事情,可不要先盖棺定论哦,会出大事的,不过赤鸟对我有如此信心,我也不会让赤鸟失望的。”白玉鼓起嘴,轻轻地向掌心吹了两口气,似乎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喂,那个白头发装神弄鬼的,说你呢,咳咳,本姑娘只说一遍,谢……谢谢,可不要误会,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哟,这不是上午咱碰到的那位未来的花魁大人嘛,居然还会说谢谢,那这次花魁可非你莫属咯,毕竟咱长这么大到现在都不会说谢谢两个字呢。”赤鸟做了个鬼脸,挤兑着女子。
“呵,别高兴的太早,咱们花魁大会上见真章。”
“嘘,别到时候第一关过不去,到那时候你得多给自己长脸啊。”赤鸟仍旧毒舌的很。
“你……”女子跺了跺脚,正欲离开,白玉却又开口,“这位姐姐,她不过脾气大了点,在这里先祝姐姐能拔得头筹了。”
“呵,虚情假意。”女子听闻,并未停留,反倒加快脚步离开了。
“噔噔噔”,锣鼓喧天,宣告着花魁大会的开始。
“诸位且先静一静,本次花魁大会分三场,第一场是穿针引线,用红色细线穿过细针,多者胜,第二场比音律,技艺精湛者胜,最后一场比诗书较艺,能辨倒对方者胜。”宣布完规则之后,一群莺莺燕燕的姑娘们便开始各凭本事,施展起了穿针引线的功夫。
白玉歪了歪头,似乎思索了一会儿什么,也开始尝试起来。
第一根针自是没什么难度,白玉轻轻眯了眯方位,便稳稳穿过。
但此刻还是有不少大小姐或是紧张,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或是毛毛糙糙地失了手。“哼,连第一根都过不去,还想整什么花魁,先考虑考虑怎么嫁出去吧!”台下有人窃窃私语。
“穿不过去怎么了?别人不能再学吗?这么喜欢钦点别人?”赤鸟反驳道,“本身就是图一乐的活动罢了,非得上纲上线。”赤鸟几句话便怼地他哑口无声。
至于赤鸟为何要去怼他……那是因为赤鸟知道如果自己去试的话,凭自己毛毛躁躁的性子,肯定能穿不过第一根细针。
第二根针后,寻常习惯干女红刺绣的姑娘手有些微微发抖,但是穿过细针还是问题不大。白玉轻轻穿过第二根细针,并未有什么迟疑。
第三根细针就有了不小难度,不但考验技巧,更是对心性开始考验。连串两根针,眼神或多或少有些发涩,不少姑娘也在这里失了手。白玉眯了眯眼,拿起红线快速穿了过细针,又稳又准。
“四!”观众开始屏息凝神,这穿针引线的活计越到后面越是艰难,场上已经不剩几个人了。而白玉却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玉石雕刻而成的宫殿内,白玉一手拿着玉简,一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背诵着阴符经的内容。
白玉细细思索了一番,却是不解其意,“若是只顾着顺应天道,又为何有无数凡人为了心中的执念去做那逆势而行之事?单单顺应天道就不可以了吗?”
“啾啾!”(傻白玉又在看书,闷死个人噢不是鸟,看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我来逗逗她!)正在白玉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突然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小鸟。
“你这鸟儿倒是有趣。”白玉摸了摸赤鸟的头。“不去嬉戏打闹却听起经文来,莫不是也觉得个中深意难以解释?”
“啾(什么经文不经文的,不过一堆破字,还能比玩乐重要?)”赤鸟歪头看着白玉,眼神里透露出一股疑惑。
“古之圣贤,所述当真无欠无余吗?”白玉眉头皱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