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陈虎和马老三再度翻过山头,寻到了那处湖泊。
陈虎率先去编制捕鱼用的绝户笼,他手持短刀,轻轻松松的便砍来不少藤条与树枝,然后三下五除二的便编制完成一个鱼笼。
马老三则走到湖中央,搬着硕大的石头,开始猛砸冰面!
厚实的冰层在多番的撞击之下,终于是多出了几处凹陷。
紧跟着,马老三学着上一次陈虎的动作,用尖锐的石块,绑上了木棍,做成了简单的工具,用于凿击。
忙活半晌,二人的进度都已然完成。
陈虎一口气编制了十五个捕鱼用的绝户笼,马老三则吭哧吭哧地在湖中央的冰层上面,砸出了七、八个冰洞。
两人都没有过多耽搁,简单歇息后,就将一个个捕鱼笼,给放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马老三瘫坐在冰面上,大口喘息着笑道:
“虎哥,你这捕鱼笼子的编制方法,好像和村里头抓鱼用的不一样。”
陈虎闻言,微微颔首解释道:“这叫绝户笼,只进不出!你想学的话,回头我可以教你。”
马老三闻言,顿时大喜:“这……这不合适吧?虎哥?”
在马老三看来,这陈虎编制绝户笼的手艺,可是独一份的!
这要是学会了,那往后等到开春冰雪化开,哪怕他不进山,就在村头河里面捞鱼,那也是多了份营生!
陈虎自然知晓马老三在想什么,当即泼了盆凉水道:
“别瞎想了!这手艺不难,你能拿来在河里头捞鱼,人家滴溜上来琢磨琢磨也能学会,并且搁这儿渔获多,主要还是冰面下的鱼太久没透气了,并且入冬之后,没人来这儿打鱼的。”
马老三闻言,也是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但仍是嘿嘿笑道:
“那跟着虎哥学了,也能比旁人更早的多一些渔获!”
处理完捕鱼笼,陈虎和马老三当即折返回到了庇护所的位置。
晚间,二人接着烤制些肉食,填饱了肚子,接着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深夜相互交替着守夜。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
陈虎和马老三都醒的极早,清晨的山风拂过,让两人打了个寒战。
马老三动手烤制肉食,陈虎则将猎物一一装车。
吃过早饭之后,二人便带上猎物、辎重,拖车朝着那片湖泊的方向赶去。
陈虎一连十日与马老三待在深山之中,家里头的杨蓉和杨春,一个忧心儿子,一个担心丈夫,早就盼星星盼月亮,愁了个半死!
每日傍晚,两人都会结伴去进山的山道上看一圈,眼巴巴等着两人回来。
但却始终不见二人的身影。
一开始的两、三日时,杨蓉还能够接受,到了第五日不见陈虎回来时,杨蓉第二天便寻了几个人帮着进山找。
可亲邻也好,村里头猎户也罢,都不敢深入山林。
毕竟,这积雪这般厚实,动不动一阵寒风刮过去,整个身子都会木然。
贸然进山的话,简直与送死无异!
到了第七日下过两天暴雪后,杨春直接就死了心,整日在家以泪洗面。
杨蓉则仍旧每晚去山道处守着,白日里则忙活着照顾两个孩子,还得喂养那一屋子鸡鸭鹅。
直到这日傍晚,杨蓉也彻底断了念想。
晚饭时,杨蓉家里面,却是多了一位客人。
饭桌前,陈真和陈瑶都好奇地盯着餐桌上的这个男人。
杨蓉与男人寒暄了几句,接着苦笑着望向两个孩子道:
“小真、囡囡,叫孙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