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聪明也是庶子,只能向主母讨一口饭吃,日后跟在衍哥儿的身边伺候罢了,这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投生在奴婢的肚子里?
若是嫡子该有多好,还不如送给旁人去,也能落个嫡子的名号,省得被人看不起。”
说着,柳姨娘啜泣了两声,十分委屈。
谢昌心疼坏了,“我的杏宝儿,你快把我的心哭碎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他,让他过嫡子过的好日子,行不行?”
嫡子?
等等?
谢昌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啊!
弟妹不是嫌弃衍哥儿笨吗,他现在又有儿子了,把这个儿子给她不就行了?
而且还是新生婴儿,养的熟,弟妹一定会喜欢的!
“主君?”
见谢昌情绪有些激动,柳姨娘轻声喊他,
谢昌稳了稳神,高兴道:“杏宝,你真是我的福星。”
他正为过继一事伤神呢,绝路之下只能选胜哥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家业还是他儿子的,是他亲儿子的!
“主君,你在说什么呀,奴婢怎么听不懂?”
“一定要是个儿子才好……”
。。。。。。
被朱妈妈一提醒,刘惠兰喊了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往蔷薇庭去了,还没进去就被拦了下来。
四个府卫将门挡得死死的。
“大胆!我们夫人是来搬东西的,还不快让开,不长眼的狗奴才,是想挨板子不成?”
朱妈妈挺着丰满的胸脯,气焰嚣张。
洪嬷嬷的眼神迅速打量过去,不卑不亢道:“我们只听郡夫人的,您几位是?”
刘惠兰眉头一皱,
“你不认识我?”
她这才发现,二房院前这几个都是生面孔啊。
谢家是慕容氏管家,刘惠兰一点不沾,两房又分别住南北两院,离得远不走动,她还不知道家里来了伯爵府的人呢。
“连我们夫人都不认识,你们这几个货是从哪来的?”朱妈妈问。
洪嬷嬷的眼神一冷,
“原来是大房夫人,咱几个都是从伯爵府来的,并非是什么‘货’,还请大房夫人管好手下人,言语上放尊重些。”
她早就对谢家长媳有所耳闻,一个乡下来的泼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