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绝食多长时间啦?”黑木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由得站了起来。
“今天中午开始,他就不吃不喝,刚才陈炳松副典狱长亲自给他送去了晚饭,他依旧没吃,我去劝他才回来……”
“劝说有效果吗?”黑木迫切问道。
“没用,他声称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永远不进食!”武内次郎沉吟片刻又道:“要不将军今晚再顺便劝劝他吧,您的话一定比我管用!”
“不!”黑木断然道,“我现在不想见他,我就是要晾他一晾……”
“可是,万一他身体弄坏了怎么办?”武内不无担忧问道。
黑木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再等上半天,到明天中午,如果他还不吃饭,你不妨先答应他的要求,拖上一拖!”
“是,我懂了!”电话中武内提高声音答道。
黑木忽然想起镰刀,问:“那位共党嫌犯镰刀如何?你必须加强看管,防止他有过激举动!”
“将军指哪方面?”
“比如一时想不开,自杀什么的……”
“他?”武内语气轻松起来,“他好着呢,每次送的饭食都一扫而光!”
“那就好,只要他还有活下去的欲望一切就好办!”黑木欣慰说道,“不过,你们千万不可大意,不能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
“是,将军放心,属下谨记!”
黑木给武内次郎打完电话,又回到了现实,想起松井石根将军在电话中的责难,心情又一下子压抑了起来,就决定出去走走。
出了憩庐,雨越下越大,雨水在灰色的天空中,织成细密的水帘。
好心的门卫递给黑木一把雨伞,黑木摇了摇手。
黑木在雨中踯躅而行。
冰凉的雨水很快打湿了衣服,迷蒙了眼睛。
黑木纷乱的心情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雨中漫步的感觉竟如此美妙。
沿着憩庐东边的一条马路往北四五百米,就是松机关的集体宿舍,黑木不知不觉就来到楼前。
黑木忽然想起受伤的工藤夕贵,既然到了,黑木觉得有必要看望他一下。可是他不知工藤到底是哪一间宿舍,正踌躇不前时,蓦然听到左前方一楼的宿舍窗前有人喊了一声:“将军!”
黑木定睛一看,正是工藤夕贵。
黑木进了宿舍楼,工藤吊着受伤的右臂从走廊里快步迎了上来。
“我正在窗前看下雨呢,一眼就发现了将军,将军怎么来啦?居然连伞都不打?”
“我特地来看看工藤君!”黑木毫不迟疑说道。
工藤显得激动起来:“有劳将军记挂,工藤受宠若惊!”
黑木坦然接受了工藤的这份感激,显得愈加关切的样子:“工藤君刚来,一切还习惯吗?”
“当然,我就是个猎户的儿子,从小生活在赤石山里,整天和猛兽野禽为伍,生活没那么多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