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阶约旱哪且豢疟拘脑谀睦铩!薄?br>
“娘娘,您平日里一直挂在嘴边儿的,您说,您要做一个好皇后。”
“好皇后?”
“是啊。如今这宫里头上上下下哪件事不需要您操心?当初风月这条命,也是您救下来的。您功德无量呢。”
“这么说,我还有点用处?”
“那是自然!”风月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娘娘,本心有个屁用,吃饱喝好才最重要。”
金凤嘿嘿笑起来:“可不是,本心有个屁用。”她捧起一碗莲子羹,瞄着那煨软了的半边莲子在浓稠的银耳羹汤里兜兜转转,一不小心便沉下去不见了。
一口莲子羹下肚,有宫女来报,说轩罗殿里的小孙子公公遣人求见。
金凤怔了半晌,这才唤那人进来。
那人也是段云嶂身边的,看上去眼熟得很。
“小的小潘子,叩见皇后娘娘。”小潘子在金凤的打量下紧张地咽着口水。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小潘子偷觑了一眼皇后娘娘的脸色,扑通一声跪下大哭起来:“娘娘啊,小孙子公公和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既不敢去上报太后,也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只能来找皇后娘娘您了……”
金凤吓了一跳:“你慢慢说,究竟是什么事?总不至于皇上病重了吧?”
小潘子的哭声戛然而止:“那倒不至于。”
金凤喘了一口气。
“娘娘,皇上在太液池的亭子里喝醉了,现下正……正撒酒疯呢!”
“……你说什么?”
“撒……酒疯。”
“不可能啊,皇上自从大婚之后就再也没喝醉过了。况且皇上喝醉了分明是倒头就睡的……”
“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抱着亭柱,说要往下跳呢!”
手腕一个不稳,盛莲子羹的瓷碗被她啪地反扣在桌面上。金凤认命地叹气:“本宫知道了。”
金凤原本还奇怪,小潘子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说皇帝在撒酒疯。可是当她到了太液池才发现,说段云嶂撒酒疯,实在是很照顾他的面子了。
皇帝陛下此刻正抱着一根柱子,一脚悬空,拎着酒壶绕着柱子转圈,口中念念有词: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两个黄鹂鸣翠柳……小怜玉体横陈夜……香蕊暗陈花绽;翠腰羞对幽灯……”
金凤深吸了一口气:“皇上这样多久了?”
守在亭子口的小孙子泪水涟涟:“快一个时辰了。不肯回宫,只是要酒喝,再就是不停地念诗……娘娘,皇上念的都是什么诗啊,什么吮花蕊,什么牙床,什么玉壶……”
“行了!”金凤咳了几声,狠狠地剜了段云嶂一眼。“小孙子,你带着内侍们暂且避一避。”
“娘娘……万一出个什么事……”
金凤冷笑:“咱们家皇上不知多么恋栈红尘呢,怎么会出事?”
小孙子还待说什么,却被皇后娘娘刀锋一样的眼神扎了一下。他打了个哆嗦,喏喏退下了。
从前没看出来,随和的皇后娘娘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闲人散尽,金凤踱进亭内,一把把段云嶂手里的酒壶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