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纾嫌他吵,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挣开了他的怀抱。
感觉被嫌弃了的太子殿下有些心塞,一把将盛纾给拉了回去。
他低头亲了亲盛纾的嘴角,低声说道:“纾儿这么嫌弃我,我是真觉得委屈了。”
盛纾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慕容澈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倒也不是嫌弃殿下,实在是天气越来越炎热,靠了殿下一会儿,我就觉得背上冒汗了。”
盛纾这话倒也不算骗他,她本就畏热,如今也还不到用冰的时节,两人黏在一起,确实挺容易出汗的。
慕容澈闻言,自然而然地拿起一旁的宫扇替盛纾扇风,问她:“可凉快些了?”
盛纾一怔,不自在地撇过了头,然后又从慕容澈手里夺过了那柄宫扇,自个儿扇起风来。
慕容澈有些错愕,“怎么了?”
盛纾勉强笑了笑,说道:“殿下是储君,我岂能把殿下当成下人使唤?传出去,旁人该说我恃宠生娇了。”
慕容澈不悦地说道:“我愿意宠着你,谁又敢说什么?”
盛纾讪讪地笑了,心不在焉地扇着风,心想慕容澈太不对劲了,再这么下去,她只怕又要对他生出幻想。
她还是尽快完成之前的打算,然后趁早离开为妙。
慕容澈哪知盛纾正盘算着早日把逃跑的计划提上日程,还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吓到了她。
他缓和了语气解释道:“我方才不是冲你发火。”
盛纾点头,“我知道啊。”
慕容澈松了口气,见她神色仍旧有些奇怪,想了想又说道:“过两日父皇要去行宫避暑,我应该也要随行,到时候你也可同去。”
盛纾有些意动。
前世慕容澈撇下她就去行宫了,她还没去过呢。既然连皇帝都要去避暑,想必那里很是凉快,于她这般畏热的人而言,应该是个好去处。
“殿下真愿意带我去?”
慕容澈见盛纾一脸的期待、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忽地笑了起来:“我不带你去,还能带谁?东宫也没别人了。”
盛纾暗自撇嘴,心想你前世东宫也只有我一个,也没见你想得这么周到。
虽说她正腹诽着,但还是牢记着作为“宠妃”的职业操守,遂假意抱怨道:“听殿下这话的意思,东宫要是有其他人,去行宫这样的事,还轮不上我了?”
慕容澈:……
他无奈扶额,对盛纾表忠心:“怎么会?我只要纾儿一个。”
言罢,慕容澈不顾盛纾的挣扎,将她压在身下,准备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他只要她一个。
*
行宫距上京约四百余里,慕容祈率朝中勋贵、大臣以及后妃、子女们浩浩荡荡地出行,车架延绵二十余里,颇为壮观。
盛纾与慕容澈同乘,闲来无事掀开车窗往外看去,只看得到飞扬的尘土,后面的车架全都隐匿在漫天的黄沙中。
她突然觉得跟着慕容澈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在后面吃灰。
慕容澈的车架极为宽敞,自外面那扇门进来,所看到的摆设,除了华丽些许外,其他的与普通马车无异。
但长凳的背面其实还有一扇门,那里面又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放着一张软榻,可供人小憩。
但不管这马车有多华丽,连坐了一个时辰后,盛纾还是觉得腰酸背痛。
“殿下,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行宫?”
盛纾歪在软榻上翻书,久未活动、浑身都不舒坦。她推开木门,探出一个脑袋往在外头的长凳上帮皇帝看奏疏的慕容澈看去。
慕容澈见她趴在那里,只露出脑袋,顿觉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