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和赵佑兴从霍府出来,二人站在台阶下,都是摇头叹息。
徐进道:“又是一无所获,回去如何交差啊?”
赵佑兴说:“这位霍姑娘实在纨绔,明明好得很,硬说身受重伤,害得我们监察司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徐进看向他:“赵大人,您有没有想过,霍姑娘的伤势只不过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罢了。”
“不可能!”赵佑兴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你看她那样子像是受伤了吗?”
“呃……”徐进看他油盐不进,也不再劝说,回归正题的问他:“赵大人,咱们回去该怎么说啊?”
“实话实说呗。”赵佑兴径自往前走,没两步又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徐进也忙停下了。
“赵大人,怎么了?”
赵佑兴神情激动,一副捕捉到了什么的表情。
“徐哥,您不觉得奇怪吗?这霍姑娘对自己遇刺的事儿倒是没那么上心,反倒是对王御医失踪的事儿颇感兴趣。”
徐进仔细回想,发现还真是这样。
“欸?”
“对吧!”
徐进点了点头:“确实有些奇怪。”
赵佑兴有个大胆的想法,“徐哥,您说有没有可能,霍姑娘和王御医失踪的案子有关,兴许是她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遭遇暗杀。”
徐进摸着下巴,没急着表态。
赵佑兴又说:“您想啊,王御医刚出事,霍姑娘这边紧接着就遇到了刺客,她又偏偏对王御医的案子颇为重视,二者必有牵连。”
不得不说,徐进认为赵佑兴分析的有道理。
话说这位赵大人吧,有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脑子,但有的时候又让人觉得他脑子还是挺好使的,总之他这人啊,就很难评。
赵佑兴越想越觉得自己接近真相了,义正言辞道:“这位霍姑娘定是有所隐瞒,徐哥,还记得她提起过年关宫宴吧?”
徐进点点头,表示记得。
“您说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提起?单单因为她在宫宴上见过王御医?我总觉得她其实是在引导我们,王御医的死,和宫宴上的人有关。”
徐进瞳孔一缩,黝黑的脸庞都有些发白,他颤声问:“赵大人,您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赵佑兴义愤填膺:“可是徐哥,咱们监察司不正是为了监察百官而存在吗?难道要因为能参加宫宴的都是朝中重臣,就要退缩了吗?”
徐进摇了摇头:“我没说那些大人,您可知在宫宴上与王御医有过接触的,唯有如贵妃娘娘以及端王殿下。”
闻言,赵佑兴神情一滞。
他那日并不在宫宴上,只听闻端王吃多了酒,与霍家养女在望月宫莲花池上的八角亭内私会,岂料被霍家嫡女看了个正着,闹得人尽皆知。
想到这里,赵佑兴又暗暗腹诽,他就说这位霍姑娘是个纨绔,专找人不痛快。
“赵大人,事关重大,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复命吧。”
赵佑兴也不敢再妄加揣测,与徐进一同回了监察司。
——
皇宫。
咸福宫内,如贵妃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只听哗啦一声,瓷片碎了一地。
“母妃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