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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的话毫无前后逻辑,但白照宁还是耐心同对方接盘:“你不要用这种没名没分的话威胁我,我不想跟你吵架的。”
“难道我想吗!”司徒尽边说边出了屋,“白照宁你能不能听我的话一次!”
“这次不能。”
“你马上给我从机场里出来!否则我和你没完!”
“这事你别管我,我自有分寸,行了,先不说了。”
因为白照宁决定回国太临时,而且多伦多常年也没有最近直达满市的航班,大多数时候都必须坐中转航班,因而他只能在日本中转航班回国,并且到东京羽田国际机场时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而日本飞满市的最近航班又是凌晨,白照宁又不得不又在机场里耗两个小时。
这期间白照宁把事情已经重新顺了一遍,他很确定事情的事态不至于严重到司徒尽所说的那种程度,因而他还是比较冷静的。
但反观司徒尽,他却要焦灼得多,在这期间司徒尽给他打过数个电话,他甚至不管不顾坐了最近的航班,现在已经追到了日本。
司徒尽一下飞机就立马关了飞行模式给白照宁打电话,“我现在在羽田已经下飞机了,你现在在哪,停在原地不准动,我马上过去找你!”
“你追来干什么!我前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必须回国!”白照宁也意外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司徒尽能追到这里来。
“你是公司法人你知道吗!现在公司出事了你就要第一个站出来承担问题!如果他们证据充足是可以直接起诉拘留你的你清不清楚!”
司徒尽也没什么行李,证件什么都装在衣服口袋里,他空手上的飞机,这也方便他在偌大的机场楼里四处寻找着白照宁的身影。
“就是因为我是法人,我才不能逃避,这事你别管我,我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听话宝贝,你哪也别去,告诉我在哪,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我想过了,这事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要证明充足就可以化险为夷,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白照宁也难免焦急的东张西望起来,他有点害怕在人群里看到司徒尽,又控制不住期待见到司徒尽。
“那也不行!你没有做好对策就贸然自证就等于给对方提供弱点,听我的,先别回去,我们一起想办法。”
可白照宁还是动作要快一点,司徒尽还没找到白照宁的登机口,飞往满市的飞机就起飞了。
最后司徒尽只能在明亮而宽阔的航站楼里看着那辆回国的航班越飞越远。
他不信邪再次去咨询了一遍回国的航班,可他的身份依旧无法购买入境的航班。
白照宁知道司徒尽肯定伤心了,落地满市后他立马给对方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
紧接着,白照宁第二天一早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公司,好在公司这边还没有出什么事。
甚至他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白照宁是很有上去放对方一拳的冲动,但他几乎不会对omega动手,最后还是忍住了。
蒋寻应该是知道他今天会回来,所以特意在办公室里等着,他此时此刻还在整理档案柜,就像往常一样做着秘书工作,丝毫没有一点异样,但在看到白照宁那张脸时,才渐渐多了点退避。
“好赖事都做完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去找你的周哥莺莺燕燕吗?”白照宁步调放慢,铁着一张脸慢慢走近对方,“怎么还来上班,怕财务部扣你全勤啊?”
蒋寻关上档案柜,有些胆怯而不紧张的靠在柜门前,他微微垂着头不敢去正视对方的眼睛,“宁哥……”
“不过我哥现在攀上好人家了,正鞍前马后给市长当女婿呢,你要是去横插一脚,那还真是有点碍人家的眼了,也不难怪你们这么擅长偷情,在我这里也没白练习吧。”
“不是的……”
白照宁将手里的包随便往桌子上一扔,“听说市长家的千金还是个律师,你可要藏小心点了,省得人家把你给告了我哥还不能帮你说话。”
“宁哥,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说……”
“解释,好啊,解释吧。”白照宁往办公桌边沿一坐,“我看你能解释出什么东西来。”
蒋寻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下来了,“我当初真的不知道那个证券是有问题的,是我自己有私心,那时候周哥他已经被捕入狱了,我什么也没得到,证券是我自己藏着留给自己的……”
“你说这话不自相矛盾?你要是存心想留给自己,后面还送上来给我?这几年你真是说谎的能力见退啊蒋寻?我记得你以前骗人很有一套的吧?”白照宁冷冷一笑。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这套证券有署名权……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白中将把证券的归属名写了宁哥你的名字。”蒋寻哭得一抽一抽的,“我那会儿听说了你的事,我想着我们或许旧情在,我才找上你的,宁哥你应该最清楚我的情况了,我也是想为自己找条路走才觍着脸去找你啊……”
蒋寻是个隐形的劣质omega,家境和出身都不好,因为腺体的不成熟发育需要标记催熟,在大学那会儿,白照宁把人追到手后,早早就死心塌地把自己的标记交出去了,后来也就早早的结了婚,抛开蒋寻做的这些鸡毛事,他确实挺苦的,但白照宁更多觉得他是咎由自取的。
白照宁没心思去对付对方的那些苦苦艾艾,他直抓中心:“你既然知道署名权是我的,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这证券是属于姓周的继承人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