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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照宁挑了根粗壮一点的枝干然后将祈福牌系了上去,并打了三个死结确保不会有任何掉下来的风险后,才对司徒尽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不过司徒尽没有立马把人放下来,他们同望着头顶上方的那些红红绿绿,心中豁然,感觉是做了一桩极其庄严的仪式。
“系上去了……就要认真履行的。”司徒尽声音还是很干哑,却说得很动情,“他日我们白头偕老了,好来还愿。”
白照宁吱声不来,只用眼神给了对方答复。
……
程卓接到司徒尽的电话时,那两人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在哪找着的?有没有事?要我现在过去吗?”
“总之就是找到了,有点伤,我自己可以解决,剩下交给你了,还有,你和纪俞这些天辛苦了,我……”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没大事就好。”程卓彻彻底底松了口气,“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把纪俞接回来再一道回去。”
挂了电话后,程卓又是跌坐在地上长长的缓了口气,他甚至有点想哭,这几天来他不知道想过多少次,假如白照宁真的没了,司徒尽再跟着一走了之……
程卓把那些侦查队打捞队通通打发回去后,就去了纪俞那儿。
他到达纪俞那儿的时候,纪俞还在江边上,听到白照宁找回来以后他同样的放了一口又长又久的闷气儿。
“你早该打电话告诉我的,打捞队刚刚下去。”纪俞埋怨对方说。
“那不是顺道来接你吗。”程卓拿起对方扔在一旁的外套,“这早上多凉啊,衣服也不穿,再病个十天半个月的你就好受了。”
纪俞不回对方的话,忙着给打捞队和江管中心发去了撤销打捞侦查的讯息。
“啧,这几天给我们小纪总累瘦的,刚好前天我让人在这边捞了几条鲫鱼,彭泽湖来的,回去给你炖汤补补。”程卓把衣服给对方披到肩上。
纪俞抬起眼皮冷了对方一眼。
“我说,你这副手套都这样了还在戴呢?”程卓的目光突然落到对方的两只手上,“都起裂纹了,有这么寒颤?”
纪俞一年四季都戴着手套,一副手套能戴成这样也不奇怪,他顿了一下才说:“阿宁送的。”
“他送的你还戴!你怎么不跳到司徒头上给他戴绿帽!纪俞你真是贼心不死!”程卓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他擒住对方两只手立马把那副黑色的皮质手套拽了下来,然后一把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纪俞无言以对,也有些心虚,这事确实是习惯了,“松手……”
“改明儿我再赔你一副体面的。”程卓抓着对方那双毫无温度的手掌喃喃道,“你也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行了回去吧。”
纪俞一夜没睡,此时气色有点难看,“太累了,我想睡会儿。”
程卓没异议,于是两人默契的钻进了一旁的帐篷里躺下。
“动来动去干什么?不困?”纪俞问。
“纪俞。”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