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牢固性,白熙光着脚颤颤巍巍翻出阳台,七个月的肚子很大,但凡没抓稳掉下去就是凶多吉少。
“江知宜,我也算是给你赔罪了,冒着一尸两命的风险去通知闻渟渊,你必须答应我,以前我对你干的那些事一定要一笔勾销!”
白熙晃荡在半空中,还不忘喃喃自语。
她不想以后孩子质问,她是不是坏女人,为什么见死不救。
也不想害死江知宜一条命。
有惊无险地落地,白熙拍着胸脯平稳住心跳,虚浮着后怕的脚步从后门跑出去。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江知宜靠着铁丝网晒太阳,又把自己封闭起来。
阮姐一双阴郁的眼睛在对面盯着她。
白应说了,要马上解决这个女人。
他承诺了,只要杀死江知宜,就把她接出去,娶她当白太太。
阮姐做梦都想当白太太,白应算准了她的软肋,用这个诱惑她杀人。
“把她杀了,我就是白太太了!”
阮姐嘴里重复地念叨着,一步步走向毫无察觉的江知宜,连眼珠都在兴奋地抖动。
她捏着一张帕子,把帕子里的药水全都挤到手心里。
这个药水是白应费尽心思搞到手的,可以让人死得一点都不痛苦,睡着的时候身体机能慢慢罢工,呼吸逐渐停止,不会有感觉。
是那些想自杀又怕痛的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原本阮姐是给自己留着的,她从十几岁就跟着白应。
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阮姐清清楚楚,与虎谋皮就要有这种觉悟,反正一开始就回不了头,哪天要是被他灭口,死得也舒服一点。
看在江知宜能让自己成为白太太的份上,阮姐就把舒服死去的机会让给她。
阮姐全身的感官都在叫嚣着激动,推开挡路的女囚犯,接近江知宜。
还差几步的时候,两个狱警过来拦住了阮姐。
“阮姐,这个人不能动”
其中一个狱警说道。
计划被打断,阮姐生气地瞪着面前两个狱警。
“什么叫不能动?这里面的人都随便我动!”
就差临门一脚了,就快了!
两个狱警用手铐拷住了阮姐的双手,把她的手帕拿走,却忽视了她手上残留的药水。
其余的狱警都在疏散囚犯回房间,场地很快空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