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渟渊转头,见安恙蹲着在药箱里翻翻找找。
她的眉目低敛着,从他的方向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为什么不处理伤口?还喝酒”
安恙语气淡淡的,把他手里的酒拿了,然后才给他脸上的伤口消毒。
闻渟渊却知道,她这样的反应是生气了。
他的目光粘着她,说:“痛习惯了,也没觉得有多严重,所以没急着处理”
安恙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棉签狠狠摁在闻渟渊的伤口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她冷飕飕地瞥他一眼:“不是痛习惯了吗?”
“原来这么痛啊,你来了我才知道”
闻渟渊朝她挪坐过去,两人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亲密起来。
他像是哄着她又逗她。
安恙可没这个好心情和他打情骂俏,她直接问:“你和谁打架了?”
闻渟渊手指点了两下脸侧,勾着唇说:“一个问题,亲一下”
好熟悉的贱样。
安恙蹙了蹙眉:“是不是乘其风打的?”
闻渟渊还是不回答她,不着调地说:“你不满意的话那就换我亲你吧”
他慢慢把嘴凑过来,没有打算真亲,所以动作停了下来。
安恙终于知道他这贱样像谁了,和乘其风真是如出一辙。
她推开闻渟渊的脸站起来,问他:“你怎么了?”
她发觉出了他的不对劲。
闻渟渊的腿泡在泳池里,他跟着站起来,水淌了一地,流到安恙的脚下。
他隐忍着悲伤,开口问:“你不喜欢这样吗?”
他觉得他学乘其风学得挺像的啊,为什么安恙会是这个反应呢?
安恙反而是被问得莫名其妙:“谁和你我喜欢这样的?”
她烦都烦死乘其风的做派了。
闻渟渊像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的眼角眉梢都荡开了笑意。
他也不想学什么狗屁乘其风。
可医生说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她再次爱上自己。
闻渟渊真的怕安恙被乘其风藏起来的一年,已经爱上了乘其风。
何况她还是被催眠过的,概率不会小。
安恙不知道闻渟渊在抽什么风,她气得把香水塞到他手里就离开。
闻渟渊看着手里的香水愣了一秒钟,随即几步追上去,从后拉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