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箱子里的东西,绝对不简单……”杨鸣眯起眼睛,“拿错箱子的那个人,恐怕比我更着急……”
“虽然到了纳市,但还是得小心为妙。明天,得再去车站碰碰运气。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回妹妹的骨灰盒!”
……
沧江的夜色如墨,一艘破旧的货船缓缓驶过,船舱的黄光在漆黑的江面上投下摇曳的倒影。
船舱内,一盏昏黄的灯泡随着船身的摇晃而轻轻摆动,在狭小的空间里投下变幻的阴影。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襟危坐在一张木椅上,他的身形瘦削但透着一股凌厉的气质。
男人留着一头短寸头,鬓角略显斑白,与他年轻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眼睛狭长,闪烁着冷峻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是一道细长的刀疤,横贯左脸颊。
男人穿着一件花衬衫,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膝上的一把锃亮的匕首。
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一个魁梧的汉子面朝下趴着,浑身是血。
汉子的呼吸急促而微弱,血液从他的多处伤口缓缓渗出,在木质地板上汇聚成暗红的小溪。
“让你拿个东西,你他妈都能搞丢,你说你还能办哪样事?”
“文哥……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地上的汉子,奄奄一息的说。
“你和我说有喃用?老子跟你讲,刚才我给朱经理打过电话了,他说找不回箱子,让老子提手克见他!”
说着,男人更加恼火,站起身一脚踹在汉子身上:“草!当初咋个就会让你克拿东西!真他妈……”
眼看汉子奄奄一息,男人走出船舱,站在床头,迎面的夜风将他的衬衫吹起。
很快,两个人影便进到船舱内,片刻后他们抬着一个麻袋从里面出来。
只听到“噗通”一声,麻袋就掉进了沧江,沉了下去。
“老大,我已经派人在车站守着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一个人道。
花衬衫点了点头:“他妈的,这次要是找不回箱子,老子就麻烦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身后那个人:“花鸡,你以后能不能他妈的长点脑子?这么重要的事,你交给一个马大哈去办?”
花鸡面色有些难看:“文哥,这家伙刚从苦窑出来……我看他身手不错,就让他……”
“行了,以后他妈的做事多用脑!”花衬衫有些不耐烦的说。
清晨,纳市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在杨鸣的房间里洒下一片昏黄。
他早已醒来,坐在床边,双手紧握,目光深邃。
昨晚那个装着神秘文件和断指的箱子,以及不知下落的妹妹骨灰盒,让他彻夜难眠。
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他换上一件普通的灰色T恤和牛仔裤,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的旅客。
临出门前,他犹豫了一下,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装进了一个塑料袋,然后连同背包一起塞到了洗手间顶上的通风口里。
做完这一切,他背上背包便出了门。
走出旅馆,纳市特有的温热空气扑面而来。
街道两旁的望天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荫下三三两两的老人正悠闲地喝着早茶。
杨鸣强迫自己放松肩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车站方向走去。
车站广场上,早晨的阳光已经开始变得炙热。
进入候车大厅,凉爽的空调风驱散了些许燥热。
大厅内人来人往,行李箱的滚轮声、售票窗口的叫号声、旅客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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