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重心不稳,单膝跪地。
额头的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
癞子瘫坐在地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杨鸣看着这一幕,眉头一挑,没想到如今阿军虽然断了一只手,身手依然凌厉如昔。
楼上的打斗声和喊叫渐渐平息。
几个纸盒从三楼的窗口飘落下来,在地上翻滚。
夜风穿过暗巷,带着一股发霉的潮气。
恐龙带人赶到后巷的时候,看着躺在地上哼哼的癞子,目光又在杨鸣和阿军身上停留了几秒。这才摆摆手,让手下把癞子五花大绑。
麻子从旅馆门口出来,身后跟着朗安和一个瘦小的男孩。
男孩脸色苍白,衣服上沾了些灰尘,怯生生地往朗安身后躲。
这就是刘永福的儿子,今年才十二岁。
“没事了。”杨鸣对男孩说,“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
男孩点点头,也不多问。
上了车后,他缩在后座靠窗的位置。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中,男孩很快就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凌晨两点多,车子开进别墅。
夜色中传来几声虫鸣。
大家都累得不轻,草草打了个招呼就各自散去。
第二天中午,杨鸣睡醒后才给刘永福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没等杨鸣说完,刘永福就挂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
“杨经理……杨经理……”刘永福一个箭步冲进来,眼眶通红。
他一把抱住儿子,眼泪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这次多亏了你……”
说着就要跪下。
杨鸣扶住他:“刘老板,你这是打算就这么谢一声完事?”
“哪能啊。”刘永福赶紧直起身子,搓着手道,“我订好了饭店,晚上请杨经理和兄弟们吃饭。”
“行,你先带孩子回去休息吧,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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