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板寸女的话,除了贯姐外的其余三个女人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女人扔掉了手里的烟,扭了扭脖子就要上前,简宁被那个板寸女压制得死死的,动不了,也没有办法后退,她试图解释:“我的确犯贱,才会被渣男和小三害到这种地步,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小三的家人发誓要让我死在这里,你们不会是她的帮凶吧?”
板寸女挑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简宁,道:“你别以为用什么激将法,我就会放过你,你这种女人,漂亮,年轻,到哪儿都是个尤物,就算你今天不做小三,明天你出去,还是要害人的,我们姐妹几个要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
真是一群疯子,一点道理都不讲,简宁觉得除非她跪下来一个一个鞋得舔过去,她们几个女人恐怕都不会承认她是真的毫无敌意。
简宁看着那个贯姐,见她始终无动于衷地坐在那,便笑道:“贯姐,一看您就是见过大世面的,难道是被男人抛弃得够了,才会见到漂亮女人就跟疯了似的冲上来?你看看她们的样子,杀人犯法谁不会,我没有做过,我便不会承认!无论是你们,还是警方,都不能逼我承认那些我没做过的事。”
她这话,根本就是犯了众怒,板寸女率先火了,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打得简宁头一歪,正好摔在了角落里,手触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我他妈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下作得够了,活该进来监狱!”板寸女凶神恶煞地骂道。
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简宁的脸和眼睛,她冷笑了一声,伸手将摸到的冰冷东西拿起来,慢慢地站起身:“我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而你们,也许会……”
说着,简宁猝不及防地冲上去,握住那个板寸女的手,将一个东西重重敲下,只听见“嘭”的一声脆响,那个贯姐都被吓得站了起来,狱警总算听见了响动过来牢房门口问道:“怎么回事?”
“你……你他妈疯了?!”那板寸女大吃一惊,反应过来时,简宁已经满头鲜血,而板寸女的手里握着半截啤酒瓶,血流到简宁的脸上,她不哭不闹,只是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般盯着那个板寸女,在狱警开门时,她咧开嘴冲那板寸女一笑,更是阴森可怖。
监狱里不允许出现的东西,砸破了他人的头,蓄意斗殴伤人,对于一个正被刑事拘留的人来说,更添了罪名。贯姐几个女人本来想的,只是教训教训新来的,顶多是弄出些看不出的伤,哪里知道新来的这么狠,知道怎么把动静闹大,她也许伤得并不严重,可表面看起来伤势不轻,血淋淋的,下一步极有可能就危及生命了。
“***,居然敢……”板寸女似乎也才反应过来,那酒瓶是简宁递到她手里的,那一下重重一敲也是简宁下的手,居然让她来背黑锅,板寸女咽不下这口气,抬脚就朝简宁身上踹去,简宁的余光扫到狱警已进来,她顺着板寸女的脚,狠狠地往后一倒,凄厉地叫了出来。
“住手!干什么!”
板寸女还要再打,狱警的电棍已经敲了下来,厉声道:“去墙上趴好,不准动!干什么!”
板寸女、贯姐五个女人都乖乖贴墙蹲着,狱警过来看了看简宁的伤势,回头对外面道:“流血了,必须送医。”
简宁被扶着带出了这间牢房,头部被砸得有点重,她躺在担架上时,听见狱警们在啧啧称奇:“贯姐那批人是老油条了,涉嫌拐卖妇女,听说对付女人很有手段,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被上头要求跟她们几个关在一起。”
“是啊,贯姐几个之前对付女人的时候是一滴血不流,却整的人生不如死,今天怎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女孩子又是被打巴掌又是被砸脑袋的,再去晚点估计是没命了……”
简宁闭着眼睛,脑袋和脸上的疼痛都不算什么,她的心痛得很,再没有人能保护她,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皮肉之苦无所谓,她能忍,只要能脱险。
一般的刑事拘留,审讯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内,等公安机关确认她有犯罪的嫌疑需要逮捕,需要向人民检察院提出申请,在三四天之内,等检查机关确定起诉,才予以逮捕。
换句话说,在检察机关确认逮捕她之前,她还有时间去争取……比起被关在那群拐卖妇女的杂碎群里,她更愿意呆在医院,好歹他们不敢虐待本就受伤的嫌犯。接下来,就要看看傅天泽和妈妈怎么做了。
……
傅天泽这两天为简宁的事,闹得头都大了,完全没有办法入睡,一回到别墅更是狂躁不已,他母亲刘翠云在他又摔了一只花瓶后,忍不住呵斥道:“你这样砸东西有什么用?想办法把人救出来才是真的!”
“妈,你以为我不想救吗!律师已经找到了,可顾景臣为了陷害她,把证据做得很足,我的律师很头痛,说小莫要坐牢的可能性很大……”傅天泽大喘着粗气,一想到顾景臣,简直就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的老天呀,坐牢?年纪轻轻的坐了牢,那一辈子就毁了!”刘翠云咋呼地大叫了起来,上前劝儿子道:“小泽啊,照妈说的,你要是救得了就去救,救不了就算了吧,别把你自己也搭进去,妈最近心慌慌的,真怕你出什么事!”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傅天泽不知怎么就暴怒了,“小莫是个好姑娘,从头到尾什么错都没犯过,认真努力地学习、生活、照顾妈妈,对你,对我怎么样,您想想就知道了……她对谁都没有恶意,却因为我而被顾景臣陷害,我怎么能不管她?!如果她出了事,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踏实生活!”
第一次见儿子这样心疼一个女人,在出了事之后也不离不弃的,刘翠云感到很意外,却又不敢再继续说,只得陪着儿子去回想,喃喃自语道:“是,小莫确实是个好孩子……对我孝顺,还处处为你着想……长得又漂亮,就是没有福气……”
这时,傅天泽接了个电话,才听对方说了一句,他就崩溃了:“你说什么?小莫怎么了?!”
刘翠云也停下了絮叨,面带担忧地看着儿子。
“受伤了?”傅天泽眉头深锁,忽然大喝了一声:“我就知道,***顾景臣,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孙律师,我可以去看看她吗?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她!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