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气弱地瞪了她一眼,骂的很是没有力道,“放什么屁,我哪里泪人,哪里哭湿你衣裳,嗯?”
阮江月笑眯眯地说:“姑姑骂人的时候也好看,声音还好听,但你做的事情可不能不认账,喏——”
她拽了拽自己肩膀,上面湿哒哒一片泪痕。
“这就是证据,都是姑姑哭的,还有这里。”
阮江月又拉起自己衣袖,两边全都一片潮意,她叹息道:“这可都是给姑姑擦眼泪弄的呢。”
“……”
阮嘉咬了咬牙,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臭丫头,胆子越来越大,敢笑话起姑姑了。”
偏就这时,阮嘉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叫。
屋中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阮嘉的脸本来就残余泪痕,瞧着像个花猫,现在更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不精彩。
站在月亮门边的李云泽适时开口:“小姐从早上见到焚月城的人到现在,水米未进。”
阮江月一听哪舍得笑话姑姑?心底全是自责和心疼。
她连忙吩咐人准备饭菜。
等阮江月陪着阮嘉吃了一些东西之后,阮嘉的情绪彻底平静了下去。
阮嘉问:“到底是什么人改了你的脉?”
“应该是崔神医。只有他有那个本事,也有那个机会……想来就是为了现在让我不得不到焚月城去。”
阮江月早已想好了答案,回的淡定从容。
然话一说完,她忽然怔了怔,心中掠过几分狐疑。
“岂有此理!”阮嘉怒骂一声,咬牙道:“那焚月城这些人现在要怎么办?”
阮江月是阮嘉亲手带大的姑娘,听到孟星衍放她的血,还伙同崔神医做出她必死脉象来。
阮嘉自是恨不得把孟星衍的骨头给拆了。
可阮嘉也足够冷静。
孟星衍是焚月城的少主,动了他必定得罪焚月城,给朝廷、给阮万钧、阮家都带来许多麻烦。
但孟星衍现在冲着阮江月来,当然也不能让阮江月被带走。
便需妥善应对。
阮江月被这一打断,神思回笼。
她平静地说:“我去请他离开。”
“你怎么请?他是冲着你身上的血来的,一定要带你回去救他心上人,他不达到目的怎么可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