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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仙府规定,学生不能携带擅长隐蔽、可以变化形态的灵宠。
但众所周知,柳花燃的鹦鹉从来只会恭维主子、辱骂别人。
管事不敢随便查她,也没必要查。柳花燃与谁不和,只会直接打上门去,绝不会使用区区灵宠。
所以浮寄凉费尽心思才做完的事,柳花燃只用一句话:
“三长两短,只要浮寄凉去后院,就盯紧他。记住他做什么、说什么。”
第二天没有大课,柳花燃斜靠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吃着冰镇的荔枝,晒着和煦的阳光,翻着插图版的《四洲游记》,享受自在废宅生活。
小白蛇从她袖口钻出来,鲜红的蛇信一吐,一口叼走她指间荔枝。
“你这么小,吞得下么。”柳花燃托起小蛇,点它额头,“你以后就叫‘四平’好不好。”
白蛇老实地缩进袖里,一声不吭。
“四平八稳”的四平,中和一下“三长两短”的晦气。
说晦气,晦气就来。一只灰扑扑的麻雀飞进院墙,尖声哭嚷:
“九国公主,不好啦,有人敢打你的鸟,反啦反啦!”
梅阡扔下新果盘,一个箭步冲上前:“谁?谁打小师姐的鸟!”
“三长”变回鹦鹉模样,从前光滑绚丽的粉羽裹满脏灰、凌乱分叉,像只落进泥潭的野鸡。
它趴在梅阡怀里寻求安慰:“这不是打我,这是打咱们公主的脸面哇。”
“行了行了。”柳花燃从榻上坐起来,“先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粉毛鹦鹉一通哭诉:“我按公主的吩咐变成麻雀,有觉不敢睡、有虫不敢吃。今天一大早,浮寄凉走进后院,我赶紧跟上,听见他对院里住的那个人说,他说……”
柳花燃抓过鹦鹉:“他到底说什么?”
“他刚要说话,窗里一颗桃核飞出来。我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就躺在墙外的泥地里了。哪个小王八蛋,弹桃核砸我,疼死爷了。”
柳花燃心想,肯定是浮寄凉砸的。
早上不睡懒觉,去小院干嘛,八成是去找宴初照麻烦。
她盯着鹦鹉吓唬:“要你何用,下锅算了。”
三长瑟瑟发抖:“公主,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藏在梁上的“两短”立刻飞下来:“公主,我不一样,我很有用,让我试试。”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鸟他不收也得收。”柳花燃跳下美人榻,“梅阡,浮寄凉今天有课吗?”
梅阡:“下午有一节诗赋课。”
“堵他!”
梅阡急忙追上:“小师姐为什么要盯浮公子,他现在不是跟咱们一伙吗?”
柳花燃严肃道:“我怀疑他表面跟我们联手,背地里跟周扶串通。毕竟他和周扶都是南寝人,我们得观察他一阵。”
梅阡恍然,脸上写满佩服:“原来是为了大事。小师姐上飞车!”
……
空中岛屿的气候温度由阵法变化决定,阵法由院长控制。所以在玄都仙府,四季随机更替,标准要看院长心情。
最近正好是夏天。
崇文阁外,火红的石榴花跳出浓荫碧叶,开在灿烂阳光下。
花树繁密的影子落进教室,覆着学生们昏昏欲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