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这种环境,居然还有种……
有种幸福的感觉!
我是不是疯了?
没想到,一直不说话,似怒非怒的男人在这时候揉了揉我的眉心,说:“顾大王,以后你就用这个口气和我说话,听见了吗?”
说话的语调,冰软的就能掐出水来。
“听……听见了。”我说话变得磕巴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毛线。
手指之间被他从指缝里十指紧扣,也忘了反抗。人不知不觉的跟着他的动作,如同牵线木偶一样跪下。
视线和灵堂香案上的牌位保持一致,牌位上写着秦朝人才用的小篆。
老子我只看得懂几个字,“之”“易”,反正本来文化水平不高,考上大学全靠临时抱佛脚。
看牌位上的字看的眼晕了,也就不看了。
一拜天地,是对着门外的那方天井跪拜,天空当中圆月那般的皎洁无暇。光芒落在天井的地上,恰如银光乍地。
那男人姿势儒雅,清朗的眸光比外头的月光还要明亮,将自己的额头毫无保留的接触在冰凉的地面。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人也愣住了。
我……
我顾星星这是要嫁人了?
我也有嫁人的一天啊!
我迟迟没有叩头,他也不急,只是和我十指紧扣的手握的更紧了。让我有种冥冥之中莫名其妙就好像心和心,与他交叠在一起一样。
他的表现这样的真诚,这样的宁静自若。
鬼使神差一样的,我对着那一袭浅浅的月光磕下了头颅。脑袋碰触在冰冷的地砖上,突然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和生命,完整的和这个男人捆绑在了一起。
在回头叩拜高堂之际,那种紧紧捆绑在一起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这种感觉太令人感觉到震撼了,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直到手腕处冰凉凉的。似乎有被粗糙的手指头触碰到触感,我这才茫然抬头。
不抬头不要紧,这一抬头可把我吓惨了。
是个脸白的就跟刷了一层墙灰的老太太,穿着红绿色的花棉袄,她……
她拿着手里头的红线在我的手腕上一圈又一圈的缠住,另一头又缠在了那个男人的手腕上,我的心在这一刻猛然间跳动了一下。
那就好像和这个男人的灵魂都融合在一起了,情不自禁的伸手触摸红线。
手指头却有些疼,抬起来一看,居然是不知道在身时候割破了一个口子。口子里滴出了鲜血,鲜血流入了红线之上,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27章婚床
手指头上的口子割得有点深,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我心想着这红线是刀子做的啊,咋割人割的这么疼,要是我刚才用力猛点,还不把我手指头给削下来。
我就是那种不信邪的人,被割伤了以后,还想拿手去摸一摸红线。
谁知道那玩意居然像那头消失在我皮肤上的蜈蚣一样,陷进肉里去了,怎么摸都找不见踪影。手腕上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红线啊?
天啦!
我这还以为是眼睛花了,出现幻觉了,手指头使劲儿在手腕上乱搓。把白色的皮肤搓的发红发紫,都不肯停下来。
红线的纤维,融入人的皮肤里,长进肉里,得是多让人膈应的一件事啊。
“住手!顾星,你不疼吗啊?”那个蛇变的男人还挺会心疼人的,有些看不下去,一把抓住我的手,停止我自虐的行为。
他目光闪烁,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痛惜。
我被他看的懵了,心肠也跟着柔软下来了,又不好意思拉下面子和他说话。冲着他傻笑了一下,说道:“这红绳子割人挺狠的,是很疼。”
“把手拿来,我帮你看看。”他冷酷的说。
我一愣,“蛇变得的,你想干嘛?”
“我不是蛇变得,你不认字吗?”他指着灵台上的牌位,清秀好看的眉目之间带着一丝愠怒,“要么喊我名字,要么从今往后就喊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