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山芋一样的把探测仪给扔掉了。gougouks
一时间,骇然的去看易凌轩。
见到易凌轩眸光阴冷威严,便吓得站到了一边低着头,“易教授,恐怕……恐怕这个孩子不能留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易凌轩沉冷的问道,似乎也有些不舍这个孩子,眸光灼灼的看着显示屏。
蓦地,听到了一声打火机的响声。
他背过身去抽烟,烟雾从他的肩膀升到了我眼前,高大的背影似乎隐藏了无尽的深沉与冰冷。
女灵医动了一下唇角,鼓起勇气就用手指着b超的画面,“您看他……他还是人吗?而且胎心已经很弱了……我……认为……”
你认为老子肚子里的鬼娃娃,必须除掉对吗?
到底b超画面是什么鸟样子的,我还真有点好奇。
手里抓着探测器,我都坐起身子来,正对着显示器里的内容。
我勒个乖乖啊!
不看还不觉得恐怖,一看就觉得吓他娘的一大跳,画面上呈现的非常清楚。一个幼小的才成形不到一丁点的胎儿,特娘的张着大嘴咬着另一个头颅。
另一个头颅也有身子,它害怕的蜷缩起来,似乎在肚子里就感觉到了孤立无援。
是双胞胎啊!
小逼崽子不仅要吃供品,在穷凶极恶之下,还要吃掉自己的兄弟。这个画面对我一个做妈的来说,不仅震惊,而且觉得毛骨悚然。
但我,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要痛恨这个孩子,而是反思我自己。
也许……
也许根本的原因,是我做的不好。
“胎心太弱,意思是说它要摆脱人身,做个鬼咯?”易凌轩转过身来,从低头俯瞰着这个身高只有一米六零左右的灵医,那般气势恰似不可撼动的山峦一般。
灵医有些战战兢兢了,指着画面,“不光是这样,你看这个像不像蛇鳞?应该是接受过一次蛇的供品了,然后对于力量越来越渴求,最后连……连手足亲情也不顾了。”
按照她的话,是不是我这个穷凶极恶的鬼娃娃,就一定留不得了。
半晌的宁静,大概成了我和易凌轩心头压着的共同的巨石,让人有一种为人父母。却教导不好自己的孩子,以至于不得不大义灭亲的结局。
那种心情是酸楚的,更是让人觉得悔恨的。
易凌轩忽然掐灭了焰火,眸光异常的冷冽,“麻烦你了,你先出去吧。这件事太大了,我必须和我妻子商量!”
“好,我先出去了。”女灵医落荒而逃,似乎显得特别害怕易凌轩眼下这个状态。
可是易凌轩哪里有要跟我谈判的意思,他好像早已下定了决心一样,只是克服不了内心的纠结。
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眼球中已经染上了血丝。
眼中必须隐藏着的,无法表露出来的痛心,无需他用言语表达。更不需要两心知那只虫子在心头窃窃私语,我就能够感受到他心头所想。
我不打扰他,轻轻的拉下从肚皮上掀开的衣料,坐在床边默默的等他。
终于,他将手里的烟灰缸,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沧冷的声音响起:“还不快滚出来,你以为躲着就没事了?”
“你……你找我……”那个被蛇附身的家伙,原来一路都跟着我们,只是大部分时间都隐匿了自己的行踪。
此刻从窗外面蜿蜒游走进来,脸上的肌肉明明已经僵硬了,却可以看出他十分的畏惧。游走进来之后,一直趴在地上无辜的抬头。
易凌轩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他的脸,低声道:“给我个理由吧,为什么给它供奉祭品,以你的身份完全没必要讨好它。”
“它是你儿子,它说饿,难道我……我要置之不理吗?那可是我的猎物,是别的孩子我还不给呢。”蛇理直气壮,它的三观里大概觉得自己吃的东西被奉献出来,已经是十分伟大了。
并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是我们所不希望的。
易凌轩跟我一样,面对这个三观和精怪鬼物一致的土皮子是一个头两个大,无奈挥了挥手,“你出去吧,以后不许做这样的事情了。”
放下了自己微微抬起的脚,他似乎不想迁怒于无辜的土皮子了。
走到我的面前,将我的脑袋轻轻的抱住,“顾大王,你还年轻,还可以继续要孩子。反正,你也不是很喜欢它,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在这一刻,我的脑子是当机的,一片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