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陶溪和睡在季霆家的客房,这是季霆安排的,他说客房的床也还不错,陶溪和应该会睡得很好。
陶溪和对此无异议,即便没达到目的,但免了季霆大半夜送她回家的折腾。
孟君宁倍感无奈地问陶溪和:“为什么是客房?都这样了,还没有全垒打吗?”
陶溪和回复四个字——对牛弹琴。
她已经主动一次了,难不成还要霸王硬上弓第二回吗?
试一次也就够了,三番五次主动投诚绝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那日孟君宁和方幼宜的“奸情”被季霆偶然撞见后,这二人立即就发了消息告知陶溪和。
陶溪和也是当下才得知这两人搞到了一起。她诧异的同时很快作出反应,既然孟君宁这个工具人已然翻车,她只能另生一计。
于是在新策略出炉之前,她一路装睡到家。
季霆果真严肃对待此事,对她跟孟君宁的事情刨根问底。这本就是个“骗局”,她说不出所以然,倒是借机诉了一番心事。
她当时的情绪只在“暗恋”上,仔细听,那番话的主语是“他”,她没提孟君宁一个字。可那些话进到季霆的耳朵里,重点便成了她对孟君宁用情至深。
人生需要美丽的误会,这样才使得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格外甘甜。
陶溪和何尝没有因为一个心酸的误会,而错失了重要的告白时机。现在她偏要让季霆从头尝一遍这其中的滋味。
回复完孟君宁之后,陶溪和问方幼宜:“你们俩今晚怎么样?快乐吗?”
方幼宜回了个她自己做的“孟君宁真棒”的表情包,说:“刚结束,nice!”
陶溪和:“everyoneisenjoygsextonight,except!”
孟君宁跟方幼宜第一次擦枪走火正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饭局当天,那晚陶溪和被她大哥接走后,两人又找了个年轻人喜欢的地方继续喝大酒。
他们虽争执了一晚上,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从打嘴炮延伸到别的炮。
直到滚完床单,方幼宜才先偃旗息鼓。
陶溪和曾经对这类刺激而性感的故事充满憧憬,后来深知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她身上之后,再听,丧失了新鲜感。
她冷漠到只是问了方幼宜一句:“孟君宁功力怎么样?”
孟君宁过往的经历她有所耳闻,也曾听某位学姐称赞过这个中国男孩某些功夫了得,她顺嘴向方幼宜求证。
方幼宜说很好的体验,之后又补了一句,说比她过往的体验都要好。
哇哦!
陶溪和想这应该是很好的体验,所以在为孟君宁送行的这个晚上,在这两位及时行乐之人的刺激之下,她极其想迈开人生的重大一步。
倒也不是她非要投怀送抱,只是根据她一步一步的试探,她能感觉到某块朽木正在逐步破防。
她没撒谎,那晚在她心里最是斯文有礼的季霆哥哥就是很“不要脸”地上手了,并且让她感觉还不错。
她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是在暗涌的情动下,一种被爱抚的快意。
在接吻之前,她明明在季霆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东西。
在他眼睛里出现这种情绪之前,她问他:“你是不是因为忘不掉舒沁才一直单身的?”
“舒沁?”他眼神迷惑,随后自嘲,“担了个初恋的虚名罢了。要不是你大哥,我根本犯不着逞一时意气耽误了人家姑娘。”
“初恋不都是最值得怀念的吗?”陶溪和的叹息藏在喉咙里,被酒精消融。
“理论上应该是的,可那个阶段的我真的挺讨厌的,叛逆、自负、不可一世,我只知道陶洲和成了我的手下败将,他喜
欢的姑娘成了我女朋友,但我压根儿没想清楚我得到一个女孩儿之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没有享受那段感情。也因为这个,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我是一个不懂爱的人,再后来,我发觉爱根本不重要,起码在生命面前是微不足道的……”
陶溪和不想跟一个见惯生死与人情冷暖的医生谈生命价值,趁机换了个露骨的话题问他:“那你有……sexualpartner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