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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畏清楚,在任何一个时候爹很重要,文徵明有一个好爹,若说文林当初第一个放弃了文徵明,就不会成就一代大器晚成的才子文徵明。
即使如此拼爹的时代,唐寅也从未放弃过努力,他爹虽然是商人,他从小接受的虽然是市井熏陶,但他依然是通过自身努力将一手不怎么好的牌打好了。
后世常常有好事者拿唐寅和杨慎比惨,好事者大多认为杨慎比唐寅还惨。而这二人本身起点就不同,杨慎的爹官至内阁首辅,杨慎的惨是惨在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唐寅的惨是一手不怎么好的牌,费了老命打好了,又变得稀烂。
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曾经见过光,而那光后来到底还是灭了……
苏州府钟灵毓秀之地,有明一代出了一个唐寅一个徐祯卿,这二人吸走了苏州府千百年灵秀之气,故后世百年苏州府内再无天纵奇才降世。
而这二人又有别,与唐寅风流倜傥相反,徐祯卿却因为貌丑而多次在科考与官场碰壁。
江南四大才子中祝枝山宠溺唐寅,而唐寅最宠爱之人恰是年纪最小,模样也不怎么好看的徐祯卿。
只是如今唐子畏才十三岁,他年长徐祯卿九岁,如今徐祯卿才只有四岁,距离他与徐祯卿相识相知估计还有好些年?
文徵明喊了唐子畏一声,不见他回应,伸手在唐子畏眼前晃了晃。
唐子畏回过神来,蓦然间笑了,他眉目本就生的风流,他这一笑直接叫文徵明红了脸和耳朵,文徵明身子往后一仰,与他拉开距离。
“大哥(祝枝山)说你病了,我看啊,这是真的病了,像小兔子似的。”唐子畏说话间,袖中的手有点发痒,怕不是还能忍住,真想上去掐一掐这小子白嫩嫩的脸蛋。
“我听柳叔叔说你也病了,请了好几个大夫。”文徵明拘谨了半天,抬起头来道:“子畏,对不起,那日是我不对。”
唐子畏愣住了,心说那日明明是我不好,骂你愚笨。怎地要你给我道歉了?
“怎生是你给我道歉了?”唐子畏勾唇,“是我说错话了。”
“不,不,父亲对我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所以那日是我不对。”
“既然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如此我更应该反省一下了,是我的错。”
“……”文徵明的反应慢,顿时接不上话来了。
“对了,书童说你要去山东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文徵明就显出几分伤感神色来,他答道:“我爹要去山东博平做知县,前几天写了信让人送回来,是要我跟着去的,若是过年能回来还好,就怕过年都没时间回来了……”
文林对文徵明很是器重,到哪做官都要带在身边,
唐子畏叹气:“看来我该早点过来的。”
“你再不来我也要去吴门找你了。”文徵明有些激动。
“知道知道,既然都要别离了,不如陪我出去逛逛呗。”唐子畏一拍他的肩膀。
“那你等我一会儿。”文徵明往外走,唤书童进来陪唐子畏说话。
唐子畏看着文徵明远去的身影,陷入几分沉思之中,文徵明一生似乎围绕着“大器晚成”展开,也常被人怀疑“愚钝”,实则文徵明并不简单,绝非三言两语能概括。
娇憨之人并非生来娇憨,文徵明的“迟钝”恰恰能让文徵明拥有一种近乎敏感的嗅觉,和沉静而细腻的心思。
所以文徵明一生的中后期,在京中为官期间,都是依靠这一份与生俱来的“迟钝”,保全性命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