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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第2页）

事实证明，乐极生悲是有其自身科学的道理的。

“小青蛙哇哇哇哇哇，在池塘边叫呀叫叫叫，绿绿绿绿绿绿——！”

“漩涡鸣人，你再叫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深夜安静的街头，只有路边昏黄的灯光，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艰难地拖着肩膀上的金毛，重虽然是重，但佐助毕竟是忍者，这点重量根本不算什么。

重点是，鸣人喝醉了。

他还唱歌。

所有想要路过他们的路人在听到鸣人堪称鬼哭狼嚎的歌声都默默绕开了，还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

这种嫌弃的态度还波及到架着鸣人往前走的佐助身上，这对素来凭借自己一副好长相到处吃得开的佐助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丢下我？不行啊佐助！你不可以丢下、丢下我哦我说！”鸣人喊道，他整张脸都涨红了，金发趴在额上，而他趴在佐助肩膀上。他跟佐助差不多高，一大块压在佐助身上，像一个考拉。

“我可以，我现在就能把你扔在街边，这个天你也不会冻死。”佐助冷酷地说。

“呜呜，”鸣人在佐助耳边嘟囔，热气染到佐助脸侧，温热而富有生命力：“不行……你不能丢下我。”

佐助烦躁地吐出一口气，却还是抓住了鸣人的手，他对这个来路不明的金毛总是格外宽容，这让佐助自己都感到困惑。

“你真的、真的不能丢下我我说，”佐助感觉鸣人快哭了，声音带着哭腔的二十几岁的男青年说：“你以前就总是丢下我，我找了你这么多次，这么辛苦，万一这次……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佐助的脚步停下了。

他安静地站在路边，路灯照下的光正好落到他身后，照亮鸣人那头灿烂的金发，而宇智波佐助本人却整个陷进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他的手还抓着鸣人，力道适中，不太让鸣人感到痛，也不会让他摔下去。

佐助沉默了好一会，他看着脚下，没看鸣人，却问鸣人：“什么叫「以前总是丢下你」？”

他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月。

“我们以前认识吗？”佐助感受着鸣人身体传来的温度，询问着：“我失忆之前，是你的什么人吗？”

没人回答他。

佐助的手缓缓抓紧了鸣人，指尖甚至陷进鸣人的衣袖里，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跟着我，为什么总是一副很需要我的表情？”

“——你到底是我的谁？”

一声嘟囔声响起，佐助怔了怔，抬头去看鸣人：金发青年已经闭上了眼睛，舒舒服服地趴在佐助肩窝里，找了个合适角度昏睡过去了。

像个孩子一样，微微张着嘴，安静又幸福的睡颜。

佐助看着鸣人闭上的眼睛，他的睫毛随着呼吸静静浮动着，在深夜的街道里显得如此静谧。他就这么看了很久，才重新架起鸣人，朝他们俩的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