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子并没有要包庇她到底的意思吧。”
“不过她是很不愿意由自己说出犯人的名字来的。所以把西服手帕交给姐夫,答应跟我见面,暗示说真犯人另有其人。还非常谨慎地把警察找来,说明真犯人另有其人。”
“她不是害怕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害怕的。她是为了试探出我知道多少,才来与我见面的。”
“在警察面前,如果被揭露出过去的事岂不糟糕吗?”
“杀害粕谷只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而且又是十二年前的事了,死人不会说话。”
“总之杀死高坂昌子和你姐夫的犯人被抓到,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这以后我也没有见你的借口了。”
世村很寂寞的样子说。悠子道:“咦?为什么?借口的话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可以制造借口吗?”
“请你一定要制造借口。”
“耽于婚外情,失去家庭与工作的男人,这以后你还肯见吗?”
“一般人不都这样吗?不走运的总占大多数。银座的俱乐部里,表面看来很洒脱的人,其实大都有些问题的。”
世村想起在伊良湖岬初次见到悠子的那天晚上,在房间里,心猿意马胡思乱想的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
随意不走运的男人在悠子眼里被认为是“一般人”。世村忽然升腾起与悠子再婚,把高坂辰也作为养子领养,组织新家庭的想法,不由慌忙摇摇头。
“怎么了?”悠子感到奇怪,看着世村。
“哦,我本是个没用的人,却遇到不寻常的事情。”
“不是你的问题。只不过偏巧被卷进去而已。我很看好你的。”
“看好我?”
“你虽然说过是抱着成人恋爱游戏的心态,但却为游戏的伴侶一路追踪犯人到这里,我看好你的这种诚实。”
“那是因为有你的原因。”实际上是因为追踪犯人便可以与悠子成为同道的缘故。
“是由于你的人品。但我不许你再和别的女人玩爱情游戏了。”
“你的意思是……就是说……你”
“傻瓜。真迟钝。”
悠子拧身欲打世村的样子。此时世村才终于搞懂了悠子中途欲退出对的追踪的真实心理。
2
山原知子平静地听过长井真美子招认罪行的消息。真美子是为知子除去人生两大障碍的“恩人”。如果可能的话,知子希望她能逃脱法律的惩罚。但当火苗烧到自己脚下时,自己也不能包庇到底了。没有亲口说出她的名字来,是知子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包庇了。
与昌子在她丈夫自杀前一直是好朋友。不光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在知子为与粕谷的关系感到烦恼不堪的时候,昌子真心为她担心过。
本来是因为好奇好玩开始交往的,却怀孕了,因为无知,到发觉时已到了无法做掉的时期。正不知所措间,孩子死了。跟柏谷说之前,因为体型变化小,没有人觉察到知子怀孕。帮知子把胎儿扔掉的也是昌子。
孩子胎死腹中后,粕谷变得更加残暴。
“一定是你把孩子杀死的。别忘了,只要我说一句,你就会被拉到警察局。”
粕谷说过去做掉它,当自己把死婴处理掉后,却又这样来威胁自己。
这样下去的话,粕谷一定会纠缠自己一生的。与昌子商量,昌子也说不如干脆把他杀掉算了。
但对于当时只有十七岁的高中生来讲,哪里做得出什么具体的杀人计划?那天晚上,在涩谷的酒吧三个人喝完酒后回家。粕谷一左一右拉扯着昌子与知子,得意忘形。醉得站都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