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在热城的圈子里才知道有一个裘家的妲己吧?在伦敦碰上那就太巧了,不过,秋逸馨也不以为意,笑得很甜很文艺。可不是?那个姑娘在画展上不不是文艺女青年?
然而……他忽然看到了画作上的签名,虽然潦草龙飞凤舞,依稀能辨识,是两个字:逸馨。
不错,他在看的是华人画家的分区,看到汉子不稀奇。
他的三观尽毁,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她恰巧是一个画家,那就不太可能是装作不认识王炸了,秋海棠又没说她是干么的。王炸心里已经认定这这个惊鸿一瞥的美女应该是花瓶人物,属于金·瓶·梅里的瓶儿,真是没想到啊。
等他再转头时,看她的目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多了几分尊敬,本来也挺尊敬,妲己这个级别的人物,岂能不尊敬?以后嫁给了纣王,给吹吹枕头风,如果是负能量的风,岂不是很致命?
“这……这是您的作品?”王炸小心求证。
逸馨微笑道:“你现了!”
王炸:“了不起!这个画展还是蛮有水平的。”
逸馨:“谢谢!你经常来看画展吗?”
王炸深藏不露:“还好吧,不是很懂,看着喜欢就多看看,这幅画……特别有感情在里头,所以多看了几眼,真没想到作者居然是这样的……不像实力派的人。”
逸馨开心,说:“你知道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呢?”
王炸说了自己的英文名:“Roi(纸牌里的king),幸会。”
逸馨:“你来伦敦是旅游吗?”
王炸:“也可以,来开会,顺便旅游,我蛮喜欢英国的,因为在BBc里见多了,邱园、大英博物馆什么的一定是要去看看、去坐坐的。”
逸馨开玩笑道:“像写资本论的马克思那样坐坐,对不对?”
同是中国人,果然有共同话题,王炸哈哈一笑,惹来一些嗔怪的看客目光,显然因为笑得太大声太放浪形骸了,有了钱的人就是不一样,膨胀了。
拥有自信的人笑声都是不一样的,逸馨本来是自信的人,不过,她在艺术界是没什么自信,所以竟有些小紧张,问了一下:“等下画作拍卖会,你会参加吗?”
嗯?难道刚才劳埃德银行的董事长开宾利送他过来的时候她看见了?希望他捧场?
“呃……临时参加可以吗?”王炸只好问,他原本也没打算,套利者眼里全是套利,怎么会随便当冤大头呢?
逸馨勤奋的样子真惹人怜花,落力地掉头:“嗯!可以的,我们新人的画作起拍价只要5ooo英镑。普通人也可以登记拍卖,在这边登记。”
她裘家人肯定不缺钱,不过,她紧张的可能是没有人认可她的画作,不惜跑过来安利。
好吧,如此紧张,真可怜,那就捧个场,才5ooo,没关系。他顺从地跑到拍卖登记处去登记了。
等他登记完了,现她又在安利另外一个洋人,不由得会心一笑,看来自己这5ooo都不用花了,有这么个大美女安利你,哪能不给面子?远远看着那洋人已经晕菜了,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产阶级,不小心买了一幅画回家,会不会被老婆殴打?
这个洋人果然不靠谱,正好坐在自己身边,捏着牌子,好像是第一次,而且并不是真心要拍,只是一不小心中了美人计,像王炸一样,不过王炸家大业大,所以无所谓。
而这个时候,王炸才现自己上当了,说是5ooo块起拍,但是几乎没有画作是低于3万英镑的,我靠,这下亏大了,要不要……算了?
洋人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因为反正也买不起,只能走走过场了。
因为要拍画,看了看资料,才知道逸馨小姐的画作画的是热城乡下的风景,这倒是没看出来,反正王炸没去过。
热城的夏天以火炉闻名,看这乡下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裘家人真会享受。
只是这个裘家妲己也太坑爹了,起拍价居然要5万英镑,你咋不去抢银行啊?
如果买了,总要带回去,刚才已经说了,中国对艺术品征税辣么重,岂不是再加几万英镑?抢了又抢,呜呼哀哉!
如果不买的话,大小姐就在不远处冲着他微笑,以示鼓励,眼光的光压很大啊。算了算了,就算给大小姐一个人情,将来跟裘家撕逼的时候也好让她还人情,说不定有奇效。
就在流拍的前一秒,王炸心不甘情不愿地举了牌,好像是被人拿枪指着一样,他身边的洋人毫不遮掩地窃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