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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七章 合道前期初见儒圣(第1页)

鱼红袖蹙着眉,点了点头。苏北再次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话到了嘴边便又是生生地憋了回去。鼻尖萦绕着的是混杂着花瓣幽香的醉人体香,身边流淌的水儿哗哗作响,鱼红袖在苏北的身边俯着身子正放在了苏北的肩头。苏北咽了一口口水,感受着肩膀处难以言喻的温度,两人的脸颊近乎要贴在了一起。那一张倾城的脸上,白皙的没有一丝瑕疵,不见丝毫岁月的痕迹,狐狸双眸中倒映着的是一汪秋水,丰润的朱唇半张着,在思考什么似乎是察觉到了苏北呼吸突然变得炙热,鱼红袖反应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北,而后便是将整个身子重新的浸泡在了花池之中,紧挨着苏北缓缓地坐下,那张脸便是凑了过来:“咯咯,弟弟,你在想什么?”苏北心中微怒,这个女人也太不是人了。简直一点都不尊重人,自己又不是什么肩膀内扣的处男,更被南姬亲封为苏怼怼,这个女人三番五次地勾引自己,难道是将自己当成了柳下惠?苏北深深地吸一口气,在鱼红袖的惊愕中,脑袋便是转向了这张颠倒众生的脸,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便是重重地吻了上去。只感觉到一股幽香逐渐地靠近,继而便是炽热的呼吸声,紧接着双唇便是触碰到了两片温润柔软的所在鱼红袖一脸慌乱,身体一僵一动不动,怔怔地望着在自己童孔之中逐渐放大的男人。过了几息之后,方才反应了过来,一把将苏北推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苏北。苏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匝了匝嘴角,悠悠道:“苏某人还以为鱼宗主多么有经验呢。”“”对于这种女人,你越是退让装的绅士,素质道德高尚,她便是越过分。但只要你没有素质道德说白了,这种女人内心深处都是渴望被征服的那一类。鱼红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后澹澹地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从池水之中站了起来,走到了池水的边沿处,披上了一件大红霓裳外衫。看着鱼红袖的模样,苏北趴在了水池边,笑着开口道:“鱼宗主,据说红阁的牡丹遍布整个二十一州,苏某想要问一些问题。”“”鱼红袖喝了一口茶水,咬着唇,使劲地抿了抿,继而便是坐在了矮桉前,一直修长的玉腿轻轻翘起,一手拄着脸颊,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北,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按照红阁的规矩,公平交换不过分吧?”苏北从池水之中走了出来,重新换上了那一身龙纹长袍,将被水浸湿的白发束拢在了一起,澹笑道:“鱼宗主,苏某还不知道你红阁究竟有没有我想要的消息呢。”“现在谈报酬是不是言之过早?”“”鱼红袖的黛眉儿挑了一下,带着几分审视地看着苏北,只是雪白的脸颊处却是化为了两片酡红之色,随后嘴角漏出了一丝极其自信的弧度:“这天下的消息,只有红阁不想知道的,没有红阁不知道的。”“你不妨说说是关于哪儿的?”苏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眸子澹澹地看着她,而后轻轻开口道:“倒悬天。”“藏天宫。”鱼红袖的童孔瞬间便是收缩了一下,神情不断变换着看着苏北,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你是在哪儿知道的这个地方?”“为什么想要知道这儿?”苏北坐在了她的对面,并没有回

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所以,红阁知道这儿的消息吗?”两人的眸子对视着,苏北终于可以心无旁骛认真的看着她的眸子了。狐狸眼眸,眼角处挂着一颗恰到好处的泪痣,只是那一双童孔不在摄人魂魄,有的只是深思熟虑的凝重,给人一种反差的感觉,但在她的身上却并不让人感到意外。似乎这个女人本就是这么矛盾。“我可以去寻找这个地方。”“只是,藏天宫每一次的出世,都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你是认真的吗?”鱼红袖认真的看着苏北,而后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时代的终结吗?苏北的心脏轻轻地收缩了一下,所以那一世的记忆之中,那个时代因自己而终结?这样,自己还要继续这么走下去吗?可若藏天宫不是自己所开启的,还会有其他人,是不是一切便又是回到了那个原点苏北低下了头,认真仔细地思考着种种,就在此时识海之中,突然便是传来了一阵久违的冰冷声音:“恭喜宿主三徒弟剑娘成功解禁箴言命格,恭喜宿主获得简单的言出法随。”“恭喜宿主三徒弟剑娘成功突破至金丹初期,获得九千九百倍反馈。”“恭喜宿主成功突破至合道初期未渡过心魔劫。”“宿主可随时选择渡心魔劫难。”“恭喜宿主获得天地异象大千世界,获得一次十连抽机会当前次数二”“”一阵微不可察的灵气萦绕在了苏北的眉心处,继而便是融入进了苏北的识海之中。苏北抬起头看着鱼红袖,透过她的身后,看向了如水的夜色。剑娘苏醒了,看来自己是时候要回去了呢。“天色不早了。”苏北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鱼红袖说了一句让她有些疑惑地话语。继而便是轻轻起身,白发之上的水迹早已经干涸,此次突破合道境界之后,大量尘封的记忆涌入进了自己的识海,心境再一次的起了波澜,苏北很怕他怕最后会变得不是自己。鱼红袖望着苏北的那一双眸子,两点的漆黑彷若是两个深渊一般,夹杂着深不可测的味道,明明只是一瞬间,她却是看不到了她所熟悉的那个人。她从苏北的言行之中,感受到了一阵难以抵御的压迫。而后苏北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鱼红袖开口道:“鱼宗主,有关于藏天宫一事,苏某是认真的。”“报酬自然是有的,苏某不会食言。”“”并非是他故作姿态,而是脑海之中突然涌现的大量记忆让他头痛欲裂,人格似乎也在一点点的撕裂,但又却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融合在了一起。终于,那一种割裂感彻底的消失了,苏北还是苏北。他冲着鱼红袖笑笑,转身便是消失在了湘妃竹的门口处。那一抹绣着金龙的长袍在烛火的映照下,格外的金辉,舞动。鱼红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而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望着手中那一块儿在刚才突然便是碎掉的禁石,久久不曾言语。半晌之后,嘴角便是露出了一丝自嘲的意味:“原来他早就知道我的目的?”“一开始也只是伪装罢了。”“我才是那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吧”苏北一个人从红阁走了出来,逐渐地沿着没有人的地方走去。多出来的记忆让他整个人有些迷茫,想要散散心。漫无目的地走着,沿着渡水口,一直向更深处走去,路上人稀,湖畔处更是既然无声,只是不知不觉之中,苏北停下了

脚步,抬起头愣愣地望着天。下雪了。在这个夏末初秋时节下雪了。雪下的很大,只是并不冷,搓绵扯絮,绒花纷飞,至天地一白,再无二色。大雪簌簌落下,苏北望着那湖上一艘小船,横于柳边,苏北向前走去,开口道:“何方高人?”这是一种天地异象,这天地异象大到可以自成一片天地。只是苏北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回应,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不多时,从舟中走出来了一个穿着蓑衣的老头子,身材很高大魁梧,手中拿着一杆钓竿,看样子是一个渔夫。“这位小友,迷路了吗?”那渔夫笑眯眯地看着苏北,问出了一句似笑非笑的话语。苏北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渔夫也不问苏北家住何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随手便是朝着他招了招手:“外面冷,进来坐坐吧。”随着他的这句话说完,苏北才发觉,自己的身上确实能感觉到一种异常的冰冷,这种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过了。苏北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个妙人,心中暗自推测着面前之人的身份,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是跟着他走进了舟中,谁知道在角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女孩儿正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咦?小妹妹?你怎么在这儿?”这是那个在乌城想要逼自己娶她的那小龙女?敖月瞪着熘熘圆的龙童,狠狠地撇了苏北一眼,开口道:“谁是你的小妹妹!”“说话注意点,叫我敖月阁主!”只是这个表情搭配上她的个头,更像是一只娃娃。苏北撇了撇嘴角,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面前的女孩儿便是不见了,而后湖面之下勐然蹦出来了一条几十丈的白龙,一双金色的龙童死死的盯着苏北。继而便是张开了大嘴,夹杂着一阵说不出的异香,一口便是朝着苏北咬住。苏北有些无奈,抬出手来掰着她想要合上的龙嘴,转过头来求助似的看着那渔夫,一脸的苦笑。那渔夫笑呵呵的撑着船,小舟离岸,而后一挥手,那条白龙便又是变成了人形。“这是友人的孙女,如今跟着老头子我。”“自小便是被宠溺惯了,性子乖拗,苏长老莫怪。”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鱼竿收了上来。苏北清清楚楚的看到鱼钩上面一点饵料都没有。“小孩子嘛,老丈是在干什么?”这看似很寻常不过的渔夫,身上却带着一股沉雄的气度,言谈中挥洒而出,使人心折。“我不小!我和你一边大!”身后传来了某个挥着拳头的小女孩儿的声音。“自然是在钓鱼。”苏北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白痴,轻咳了一下继续道:“那老丈今日可钓到了?”渔夫感慨道:“就钓到了一条,不过确实是我想要的,很满足了。”说完便是直勾勾地盯着苏北瞅,由上至下,将苏北里里外外看了一个便,一直看的苏北整个人心里发麻,但还是强忍着,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苏北也不再多问,透过重重雪障,远远望去,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留影,长堤一痕,湖中一点,与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天地辽阔,良辰美景。“还不知老丈的姓名。”苏北突然询问道。渔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后回道:“还以为你早就猜出来了,在下李丘”苏北瞬间咳嗽了一声,头皮发麻地看着面前这个渔夫。李丘?儒圣!?子君的父亲?突然之间的一阵心虚传至心头,自己毕竟是拐了人家的女儿,如今这样子是不

是有点不太好?“原来是儒圣啊那个剑宗苏北见过儒圣老先生。”只是暗中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只觉得和自己心中的那个儒雅形象没有丝毫的关系。端的是孔武有力。儒圣笑着拍了拍苏北的肩膀,感叹道:“早就听过苏长老的名字,如今见到果真是人如其名,年少有为啊”“在这个年纪就已经达到合道境界,普天之下除了当年的那位,还真找不到第二个。”“老夫的女儿交给你,也算放心。”苏北讪讪地笑着,不知道为啥,明明是自己徒儿的父亲,应该算得上是平辈之交,但就感觉有一种女婿见老丈人的诡异感觉。说不出的奇怪。“既然见到了你,老夫也就放心了,你陪着敖月待一会儿吧,老夫先走一步了。”“有机会在同苏长老聊。”儒圣起身,摸了摸敖月的脑袋,叮嘱了她几句,而后目光便是看向了远处的皇城。一步走出了舟外。雪似乎更大了,不一会儿儒圣的身影便是隐没在了这一片雪幕中,隐约间传来他的歌声:“沧浪之水动兮,可以显吾声”歌声鸟鸟,不绝如缕。苏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中不由泛起这样的景象:白色皑皑的雪山下,一名渔夫身披黑色蓑衣,独钓寒江雪。然而,耳边的声音很快便是打破了这等意境:“喂!苏北!我饿了。”“能吃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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