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缓缓坐起,轻手轻脚下床。
眼见那道身影朝自己这边靠近,祁颂的心跳无端鼓噪起来。她努力控制呼吸平缓,装作熟睡。
清香飘来,女人捏了捏她的耳垂,“陪我去卫生间好不好。。。。。。”
房间不带独卫。家里住了那么多人,郁落半夜独自出去上厕所确实不安全。
见她一时没反应,那只手不紧不慢地继续作乱,从耳垂一点点捏到耳根,挑起一片热意。
祁颂痒得受不了,再也装睡不下去。
“松手。”她小声警告。
郁落手上动作一顿:“终于不装了?”
今晚是阴天,月亮被云层遮拦,室内极暗。
为了不打扰桃桃睡觉,两人没有开灯,摸黑出房间。
门刚合上,手心便钻入微凉的柔软,祁颂心头一颤,气声说:“现在又没有摄像头,你。。。。。。”
“我怕黑。”
郁落回答得理所当然,手指轻车熟路地钻进祁颂的指缝,十指相扣。
祁颂还想挣脱,手正要使力,却感觉女人踮脚,另一只手温柔抚了下她的发顶。
轻笑着,语气如蜜似糖:“听话,就牵一会儿。”
就像驯服一只小狗一样。
这个渣女凭什么认为任何人都是任她拿捏的,随便就能哄骗的小动物?
祁颂心里瞬间升腾起火焰,以至于未能察觉到发顶被抚过的那一刹那,宿命般的一瞬服从。
她最终只允许郁落抓她的手腕。
夜里太黑,出门时忘记又拿手机照明,两人一路摸索,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经过某扇半掩的门时,突然听见一道娇娇的喊声:“陈临新。。。。。。”
紧接是男人温雅中带点急切的声音:“声音小点儿,隔音不好。。。。。。门关紧了吧?”
“唔,应该关紧了。。。。。。”
之后是不可描述的暧昧动静。
祁颂脚步一顿。
男人是陈临新,女人的声音却不是陈临新的妻子。
老婆怀孕,他在这偷吃?
她刚蹙起眉,就察觉有人比她更生气。
向来一派风轻云淡、处变不惊的渣女本人捏紧她的手腕,呼吸发沉,气道:“人渣。”
祁颂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这Omega竟然认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