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陆羽和周灵儿哭得累了,竟睡了过去。陆尘靠在村口的大树下,虽然倍感疲倦,但心中彷徨,却也无心入睡。
过了半晌,陆尘暗道不好:“不知那位仙人爷爷是否杀了那个将军。不然,万一那将军回转过来,我们三人岂不是要死在这里。”
念及至此,陆尘连忙唤醒两人,不由分说,拉着尚未清醒的两人直奔东边去了。
……
话说器道人驾云去追那个将军。那将军的坐骑虽然神骏,但哪里比得上云头。不过五里,器道人便追上了那将军。
见逃脱不得,那将军连忙大叫道:“道长,我乃龙须山金顶天尊座下弟子念心真人门人吕明。望道长放过我罢。”
器道人如何听得进去。他未修道之前就已是疾恶如仇,修道之后虽然修身养性,但仍见不惯世间不平之事。如今这个吕明竟用法宝吸人魂魄,他哪还管是谁的门人。
他大喝一声:“你这孽障,金顶天尊乃世间大能,座下弟子如何有你这样的门人。受死吧!”
复一拍腰间百宝囊,那枚大印又飞将出来,带着一缕光华砸向吕明。吕明见器道人祭出法宝,心知这个道人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他怒喝一声:“你这牛鼻子,我今已服输,你却苦苦相逼。我如何罢休。”
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一面不过寸许小幡,迎风一晃。那面小幡迎风便长,顷刻之间就长到丈许。
吕明手持那面幡,不住的在头顶摇晃。晃动之间,那幡顿时散发出阵阵黑雾。黑雾之中隐约能够见到不少表情痛苦的魂魄。
那枚大印被黑雾所阻,再也前进不得半步。吕明见状,哈哈大笑道:“牛鼻子,今日我就用这面噬魂幡吞了你的魂魄。”
话音一落,只见他再度大力摇晃那面噬魂幡。顿时,黑雾滚滚,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的那些魂魄一齐发力,竟将那枚大印打落。
那大印落在地上,灵性顿失,化为一块凡铁。器道人见状,大怒:“孽障,竟敢污秽我的法宝。”
吕明这时哪管那么多,只顾大力摇晃噬魂幡。只见无数的魂魄驾着黑雾,张牙舞爪的朝器道人涌来。
这时,器道人已从百宝囊中取出一面铜镜。见无数魂魄铺天盖地冲向自己,他冷笑道:“些微末技,待我来破汝邪器。”
说罢,他将手中那面铜镜祭起。铜镜浮在器道人头顶,随即散发出万丈光华。那些魂魄被这光华一照,立时面露祥和。不一会儿,那些魂魄齐齐向器道人作了一揖,便消散在天地之间。失去魂魄辅助,那些黑雾自然也不敌光华,顷刻之间便消散掉了。
这面铜镜却是器道人的一件得意法宝,名唤午阳镜。乃是器道人采集正午时分日光,聚成镜面,取赤铜之精为镜身。一经祭出,即散发恍若正午烈日般的光华,破除一切阴秽之物。
噬魂幡本是将人之魂魄拘于幡内,祭出时黑雾漫天,专污秽他人法宝。实则一件阴毒法宝。
正所谓相生相克,噬魂幡又岂是午阳镜的对手。待到那些魂魄与黑雾被光华驱散,午阳镜又射出一道光华,正照在吕明手中那面噬魂幡上。
吕明只觉手心一阵滚烫,大叫一声,不由脱手。被午阳镜所破的噬魂幡落在地上,已是化为一面普通布幡。
不等吕明如何反应,器道人复一拍腰间百宝囊,从中飞出一物。此物大如鸽卵,滴溜溜的在天上转了半圈,旋即砸向吕明。这却是器道人苦心炼制的一样法宝,名唤定心珠。此珠祭出,能定人心智,让人无法逃脱。且此珠亦有千斤之重,中此珠者,无不筋断骨折,重者死于非命。
“你这牛鼻子,怎这么多法宝!”吕明大叫一声,正欲借土遁逃走,但话音未落,他就被定心珠定住了心智,呆立在原地。被定住心智的吕明又如何躲得过定心珠。扑哧一声,定心珠正中他的天灵盖,直打得脑浆迸裂。可怜吕明不过刚奉师命前来边疆收人魂魄,不料却死在了偶然经过的器道人手里。
器道人打死吕明之后,收回午阳镜和定心珠两样法宝。也不曾看见主将被打死纷纷逃逸的士卒们一眼,驾起云头,飞了回去。
他本想接那三个痛失亲人的孩童回山,交与师父安置。不料,等他回到那被屠戮的村子时,已不见那三个孩童。
“不好,我好糊涂啊。三个幼童,如何能在这种地方久留。想必早已吓得离开这里。“器道人扼腕叹道,正欲驾云去追。望见村中遍地的尸体,他只得先行将其一一安葬在寸口,随后才四处寻找那三名孩童。
……
这时,陆尘带着陆羽和周灵儿已经走了几里。周灵儿最是年幼,这几里已经让她累得哭了起来。陆尘无法,只好背上她,牵着同样累得哭泣的陆羽继续朝前走。
“一定要再走远一些,我身为大哥,必要保护阿羽和灵儿。”陆尘虽然也已累得几乎抬不起脚,但念及两人的安危,他咬牙坚持了下去。
他没想到自己的坚持,却让三人多吃了许多苦头。同时也让器道人多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他们。
走到大半夜,陆羽也支持不住,赖在地上死活不肯继续前行。无奈之下,陆尘只好寻得一处干净的地方,休息起来。此时,他们也不过才走出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