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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3页）

&esp;&esp;徐海清问姜林升：“他到底是谁？”

&esp;&esp;姜林升笑道：“现在还重要吗？”

&esp;&esp;徐海清没接话。

&esp;&esp;是啊，不重要，一个“无名无姓”的人，完成这件事之后，他应该会离开历城。

&esp;&esp;姜林升问：“你刚才分析的只是你的怀疑，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确定的。”

&esp;&esp;徐海清说：“三件事。”

&esp;&esp;章赫跟着问：“哪三件？”

&esp;&esp;徐海清：“赫应该跟您说了。我问过方振新两次，他也回答过我两次，一次告诉我他们查不到袁峰来历城的消息，另一次他回答我，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显示王家涉毒。我想过了，除非方振新被王家收买，否则他没有任何理由这么说。但如果他真的被收买，那他应该会在人口贩卖这条线上继续为王家开脱。可他没这么做，他说的话是真的。”

&esp;&esp;“，让袁峰以此来引康尧上钩。”

&esp;&esp;如果康尧拒绝假袁峰，恐怕姜林升今天的决定会大不一样，起码不至于将康尧赶出姜家。

&esp;&esp;徐海清继续道：“然而无论多么周密的布局，只要是假的，就会有漏洞。假袁峰的最大漏洞就是姚写意，她知道他是假的。”

&esp;&esp;姜林升：“她的确知道，但她没理由来过问历城的是非。所以这两年都相安无事。”

&esp;&esp;徐海清：“……直到她妹妹出事。”

&esp;&esp;姜林升：“有姚家参与，令这件事变得更加顺利。”

&esp;&esp;话音落下，屋里又是一阵沉默。

&esp;&esp;半晌，章赫打破沉默：“还有赫：“我？”

&esp;&esp;他快速回想了一番，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哪里露出破绽，要说有那么一瞬间生出奇异的感觉，还是因为那天去见秦树海之后，徐海清回到车里表现出的异常。

&esp;&esp;她当时有一句话没说完：“你有没有觉得……”

&esp;&esp;当他问觉得什么时，她却说话到嘴边，忘了。

&esp;&esp;这时，徐海清回答了他的疑问：“跟秦树海谈过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他和舅舅是有老交情在的，康尧在药厂干这么多勾当，他居然会因为惧怕康尧，半点都没有对舅舅透露？当然他可能是因为怕死，或者因为贪每个月那点小钱。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轻易告诉我呢？他的嘴并不严实，甚至让我觉得是在故意放水。反过来，既然连我都能拿到消息，舅舅怎么会毫不知情，还是说他早就知道，只是装不知道？”

&esp;&esp;“同样的道理，既然秦树海可能是在放水，那么被舅舅派来教我法律知识的你，就是最大的送分题。我人力有限，大部分消息都是来自你，真真假假只能我自己来判断。我就以秦树海、姚写意、大洪妻子等人的消息为依据，再来分辨你给我的消息，很快就得出结论。”

&esp;&esp;章赫低下头自嘲的笑了：“原来如此。”

&esp;&esp;到这一刻，章赫忽然想起姜林升跟他的单独对话。

&esp;&esp;章赫问姜林升，他真的看好徐海清吗？

&esp;&esp;姜林升说，徐海清不是姜家的孩子中最聪明的那个，也不是手段最狠，心眼最多的那个，却是最适合的人选，因为她最清醒，最拎得清得失。

&esp;&esp;康尧聪明有心机，但在关键问题上太过“糊涂”。

&esp;&esp;贺铭远有手腕够够圆滑，可他软肋太多，容易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