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陈茶掰着手指头,一样样讲给程樘听。
他们现在连白帽子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人家都不认识他们连搭理都不想搭理,怎么可能愿意帮他们?
所以陈茶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对方记住自己,并且让他记住自己的话。
人都有贪念。
白帽子或许对小恩小惠不感兴趣,但是对装修和送家具肯定感兴趣。
毕竟装修是一件特别费时间又费钱的事。像白帽子这种人哪怕不缺钱也肯定缺时间。
免费两个字足够白帽子记住他们,陈茶敢打包票,白帽子一定会联系他们。
这些程樘当然也想到了。不过他也有点疑问:“你怎么确定白帽子在这里有房子的?他虽然看起来能管工地的事,但也许只是施工方呢?那就管不了分房的事,你这些装修家具岂不是打水漂了?”
少说也得白扔几千块钱。
陈茶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全是猜的。做生意嘛!偶尔胆子也得大一点,赌一把?”
程樘:“……”这是不是赌的有点大?按照陈茶不吃亏的性子,要赌最起码也得六成把握,五五开她都不肯赌的。
所以她这个猜肯定也不会是闭着眼瞎猜,于是程樘点点头,“你赌吧。”
陈茶瞪他一眼,“木头男人!”
程樘无语,轻叹一声:“我媳妇儿可太聪明了,那你是怎么猜的呢?”
陈茶才不管他是不是敷衍,反正她只是想有个捧哏而已,接着道:“你看,那服务生说,他们油田上连饭店都是自己的,那施工单位是不是也是自己的?作为施工方的大领导在这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太正常不过了。”
“那也不一定,万一只是单纯的承包方呢?”程樘跟她唱反调。
现在即使是公家买卖,也可以承包给个体户干。
这现象近两年在建筑行业尤为明显。
钱榆村很多人到城里打工都是去工地上干活。
因为建筑是苦力活,抱铁饭碗的不愿意干。
“承包方怕没权利戴白帽子吧?刚追他们的时候我看见那几个红帽子胳膊底下都夹着小皮包。我估计十之八。九他们才是吃饭付钱的主。退一万步说,就算只是承包方,能接到这个工程最起码是油田上有熟人,还是很有话语权的熟人,能搭上关系也不算亏。”
程樘:“……”
他默默朝陈茶竖起拇指,关于这一点,陈茶是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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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若有人靠近程樘家,就会听到陈茶软着嗓子一直喊哥哥。
陈茶因为上午跟工地门卫大爷说了那一句“他是我哥!”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她第一次知道,程樘会这么小心眼爱记仇。
白天明明也没表现的多不开心,晚上可着劲儿的折腾她。
陈茶颤栗着求饶,“好哥哥,我错了,下次真不敢了。”
显然这样的道歉不能让程樘满意,他轻哼了一声,抬手抹掉额上的汗。
程樘一双黑眸染上欲色,呼吸有些重,喉结上下滚动。
陈茶觉得这样的程樘迷人极了,只是再迷人她也难以承受他刻意的惩罚。
过于刺激,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