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口口声声为弟弟鸣不平抱委屈的满白,爹娘只罚他为粗使奴仆,扣一年月钱。可他怕是跟着弟弟当惯了少爷作态,竟然自己私自逃跑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令时有歌这些年被教育灌输的为人处世准则被颠覆。
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她就要宁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
时爹拍拍时有歌肩膀,看着女儿眼底的黑眼圈,轻点她眉间愈发积郁的戾气,开解道,“你弟弟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换做平时,时有歌会听爹的话,但此时,她气冲的很。
“爹你一直对什么都温温吞吞不着不急,你不担心我担心!”
时娘拧眉,“有歌,怎么对你父亲说话的。”
时爹忙打圆场,“嗨呀,女儿有脾气那也是担心小酒,再说小歌生气那也是我的问题,是爹的问题。”
时爹这么一说,气氛缓和下来了。
时有歌低头愧疚,小声说道歉。
时爹道,“家和万事兴,一家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了。
“老爷夫人,门口有人递来一封信!”
儿子被绑走关键时刻突然来信,三人心跳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
时娘接过信封手都在抖。
时爹见时娘紧张的撕不开信件蜡封,拿来轻轻撕开。
信封里还套了封信。
是两封信。
一家人三个脑袋凑一起看信,管家单手握拳拍打掌心,着急的原地垫脚。
时爹看完信后,对管家道,“算是好消息,你先下去吧。”
管家走后,时爹才掏出信封里的另外一封信,那封信像是大力撕开了两半,字迹确实是时家堡的族长。
时娘看后,气的面色铁青,咬牙恨不得杀了时家堡的人。
竟然背地捅刀要至小酒于死地。
面对这种结果,时爹倒是没惊讶,反而细细琢磨卧龙岗大当家的字迹。
狂傲不羁笔力狷狂,字迹架构疏朗阔达可见雄伟之气,并非暗沟鼠辈能写出来的。
卧龙岗大当家换人了?
时爹轻拍时娘后背,顺气道,“我看这大当家说的可信,他说只是暂时扣留小酒一段时间,好吃好喝的供着,届时定完璧归赵。”
“巧言令色!那大当家哪是纯善之辈,臭名昭著人尽皆知!”
“我可怜的儿子,日日在土匪窝里受苦。”
“可能换人了,这样,咱们再派人打听打听。”
另一边,卧龙岗的时有凤也在为能回家而努力。
霍刃说了回家条件后,时有凤奇迹般的病情好转,头不昏眼不花,能下床走路了。
可是他没有换洗的衣物。
连日来冷汗热汗不断,还防备着土匪头子不敢脱衣擦身,浑身都黏着难受,手脚腕的伤口慢慢结痂了。
时有凤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