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起身站起,不想拉着了身上的伤口,发出一声呻吟。
董白赶紧上前,扶住董承,嘴里说道:“这些人也是,下这么狠的手。”
“哼,韩暹,老子饶不了你。”董承冷哼。
“将军,韩暹麾下有兵马一万多,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吴君捂住伤口,艰难的站起来说道。
“老子是皇帝的丈人,当朝国舅,那韩暹算个什么东西,敢与我叫板?”董承怒道。董承出身河间董家,是董太后的母族,现在董承的女儿嫁给皇帝,董承就是名副其实的国舅。那韩暹算什么东西,一个贼匪,出身也不高,怎么与董承斗。
董白之所以挑选董承与韩暹相斗,自然是分析过情况的。董承出身世家,心高气傲,看不起出身草根的韩暹。可是韩暹手下有兵马近二万,自然不怕手中只有一万郡兵的董承。
还有一个致命的因素,那就是董承麾下都是郡兵县卒,平时就干的剿匪的事情。而韩暹麾下的白波军就是河东的贼匪,长年累月积累的仇怨,可不会因为白波军被招安就消失了的。
当董承四人气势汹汹的找到韩暹,韩暹也是蒙了。现在春乱花开,正是练兵的好时机,自己的队伍正在军营中训练,不曾外出,哪里有机会殴打董承。
可是董承赌咒发誓的指认韩暹的士兵殴打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加上董承四人身上的伤,韩暹也不好推辞,只好先劝董承回去,自己认真调查,一定给董承一个交代。
只可惜的是,韩暹把一天外出的人全部查了一遍,每个人的行踪都很清楚,还有人作证,的确没有人袭击过董承。
忙碌了半天,韩暹没有查出袭击董承的人,心中正在烦躁。突然听到身边的亲信嘀咕:“这个董承真是欺负到脸上了,我们的人根本没找过他,他倒好制造事端找上门来了。”
韩暹一听,心中一动。之前白波军就同郡兵发生过冲突,只是因为大家都是朝廷的军队,所以互相克制着。没想到这董承没脸没皮的,居然想出这种办法。
韩暹越想越恼怒,真当我韩暹是病猫?
董承在家里养了几天,没得到韩暹的答复,心中恼怒,派人去询问,结果又被韩暹的人揍了一顿。
董承这下终于发怒了,立刻招来种辑吴君王信等人。众人听说事情的经过,也是愤懑不已。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自己的主官被人打了,他们这些郡兵县卒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当天下午,河东的郡兵县卒就接到了通知,立刻回军营,准备作战。
董承这么大的动作,韩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面对董承的一万郡兵,韩暹只是轻蔑的一笑。自己手下可有近二万人,董承迟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与自己动武。
但事实上,董承还真吃了熊心豹子胆,带着一万人打上门来。双方在军营中争斗,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行宫之中,刘协早早的得到了董承与韩暹之间不和的消息,也让暗卫调查了其中的原因,知道董白在其中挑唆。如果在平时,刘协早就出手,直接将董白等人拿下。可是现在,刘协却一点动静没有,任由事态发展。
关中长安,张济接到消息,心中大喜。董承与韩暹火并,朝廷势力分崩离析,是该出兵了。
建安元年三月,张济起兵十万,从长安和陕县出发,兵指河东安邑。
河东安邑,大臣们乱作一团。张济大军来攻,安邑只有七万兵马,其中董承与韩暹不和,内忧外患之下,朝中大臣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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