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还能加班,我还能肝。
她给陈兰转了十万,激动地给她打电话,迫不及待的想跟妈妈分享喜悦。
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无人接听。
市中心的亿达物业办公楼,因为机关所有人都去开年度总结会,此时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走出电梯后,感应灯随着她的步伐依次亮起,她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回到办公室,准备将资料梳理成一张思维导图,以便张总查验。
工作总会给她带来成就感和快乐,沉浸的时间过得飞快,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她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
下午开会时,手机调成了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手机主页上堆满了提醒,就这一会儿,未接来电居然有16个。
吴经理14个,g县归属地电话2个。
微信和短信里全是吴经理的诉苦,小区老旧,业主难缠,老家有寡母需要赡养,妻子刚怀上二胎,请苏总监看在同乡面上高抬贵手云云。
她冷笑,利落地将吴经理拉进了黑名单。
看着剩下的g县的号码归属地,她怕自己错过了陈兰的电话,带着欣喜回拨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带着方言的连串辱骂炸的耳膜嗡嗡作响:
“苏妍,你这样搞我儿子对你有什么好处?出门在外不照顾老乡就罢了,还恶意诋毁人,你是不是看我儿子太优秀了红眼病犯了?!”
“……”
挂断拉黑一条龙。
她叹了口气,又给陈兰打了个电话。
还是没人接。
正编辑微信,另一个g县号码打了过来。
苏妍挑了挑眉毛,还敢来?
她冷哼一声,点了接听,按下录音键。
手机却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您好,这里是g县人民医院急诊室,您母亲跳河被人救了上来,请您尽快来医院办理相关手续。”
*
一周后,陈兰的低烧终于退了。
她拿到体检报告后,听体检机构说有癌症可能性,就起了求死的心。
她看了太多人财两失的新闻,所以她卖了房子,把苏妍的东西一起打包寄到了省城,投了河,不想给社会和女儿造成一丁点儿麻烦。
出了急诊室后,她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ct结果还没出,医生说她心病大于病症,毫无求生欲望。
苏妍只得一边远程工作,一边小心翼翼地哄她。
昨晚,房子买家说有人在家门口晃悠,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让陈兰去处理。
陈兰一向与人为善,院子里又都是老邻居,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交代苏妍去看看。
苏妍想趁机把房子买回来,她对爸爸的记忆随着时间渐渐在消逝,可这间房子是爸爸妈妈的婚房,她想,爸爸存在过的痕迹会给妈妈更多求生的动力。
冬天的县城落寞又萧条,大街上多是穿着棉制家居服的中老年人。
苏妍的家在县检查院家属楼里,楼龄虽老,但干净整洁,门口的建设路上,街边整整齐齐的停了一整排的车。
苏妍开着自己的小高尔夫拐到自己熟悉的路上。
太久没回家了,看到路边停着的库里南,苏妍直接在心里感慨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