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纪陶也是这样。
他看着盘子里少了将近一半的吃食内心发笑,小孩子性子。
秋纪陶很少会用面部表露出表情,导致对面那俩姑娘大气不敢出一下。
以往饭桌上都是席洲开头至结尾,与莺啼的鸟儿一般不自觉入耳扣人心弦。
他就像只打扮的漂亮高贵的猫绕着你身边打转,引得你心痒痒想抬头摸他时又跑开,只是让你看一眼。
也会为没有摸到而感觉到遗憾,但同时也都知道这只猫有主人。
席洲吃完饭不等秋纪陶就自己上到房间里面,躺在床上舒服的打了一个滚,伸个懒腰双眼眯起来。
饱了。
接下来就是办事了。
待秋纪陶进来时,席洲屁股挨着床边正襟危坐,下巴微扬指指墙边,也就是昨天晚上自己站的那块。
“站那儿!”
他一眨眼秋纪陶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更别说这么明显了。
不过秋纪陶没有听他的命令反而步步逼近他,坦然自若一步步走得很稳。煞气也好气势也罢,自己那些对待旁人的姿态可不会用在席洲身上。
从现在开始,没有一秒钟会。
就算有也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席洲神情散漫,知道秋纪陶不会对他干什么,这便是底气。
秋纪陶小腿碰到席洲腿后不紧不慢弯腰,手抬起他下巴与他对视了良久才道,“娃娃想翻身做主人?”
席洲:“?”说人话?
搞清楚!他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席洲嘟囔,“娃娃才不想翻身做主人呢,娃娃永远是主人的娃娃,但是某个坏主人让娃娃做了二百个蹲起就应该嘛?”
“不应该,所以你只能受着。”秋纪陶摸摸他头,手下触感不错让他心情随之而来也跟着不错。
席洲:“……”是他撒娇卖乖不管用了是吧!
席洲心情郁闷,没让秋纪陶做到蹲起,等以后,他让秋纪陶每天给自己做蹲起,气!不!死!他!
接下来一天的时间啊,不会又要睡觉吧?不会要和秋纪陶面对面干坐着吧?
他杀不掉自己这游戏场也就出不去。
席洲叹气望着秋纪陶,“哥哥,你真的真的不想出去吗?不觉得待在这里很无聊?”
“不觉得。”
油盐不进!
“可是我觉得很无聊呀,我快发霉了,你想想,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只有咱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外面的世界我还没有看过呢。”
“马上就不无聊了。”
秋纪陶说话很讨人厌,尽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为什么他马上就不无聊了?
“嘿呀,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哥哥,你杀了我就能出去!”席洲实在是憋不住了,再这么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下去,他都长毛了发霉了。
秋纪陶十分平静,并为被他这句话给吓到,“我知道。”
这是以自己内心的心魔打造出来的游戏场,只要杀掉对自己诱惑力最大的人便可出去。
席洲呆了,“你知道?你还无动于衷?”